第二十九章 沉醉
周六那天,吴笑天起床后,想起前天何如说的“这个周末我说不定另有安排”的话,心里一片茫然。他到了实验室后,精神怎么也集中不起来。他一会儿到卫生间去抽上一支烟,一会儿又在实验室里踱来踱去,显得焦躁不安,情绪低落。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拨打了陈秋笛的手机。陈秋笛好像还在睡觉,她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呀?”
吴笑天迟疑了一下,陈秋笛又慵懒地问道:“谁呀?这么早!有没有搞错?!”
吴笑天说:“小笛,是我,都几点了,你还在做白日梦!”
陈秋笛听出来是他后,舒了口气说:“昨晚上和几位朋友出去玩了个通宵,都快累死了。什么急事啊?”
吴笑天问说:“什么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陈秋笛说:“男的女的都有。怎么啦,想我了?”
吴笑天顿了一会说:“没什么事,随便打个电话问问。”
陈秋笛说:“你这人,没事你会跟我打电话?怪不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
吴笑天说:“那是太阳快要落山了。好了,今天我有点闷,晚上想跟你一起出去散散心。”
陈秋笛冷笑说:“你无聊的时候才想起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吴笑天说:“既然这样就算了,当我没给你打过电话。”
陈秋笛说:“我有说过我不去了吗?”
吴笑天笑着说:“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陈秋笛哼了一声,坐起身来,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问说:“你现在在哪里?”
吴笑天说:“除了实验室,我还能在哪里?”
陈秋笛说:“你又没有觉得烦啊?整天没日没夜地泡在实验室里。以前在大陆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到了美国后生活情趣反而退化了。难道这就是你在辛苦追求的所谓的事业吗?”
吴笑天说:“这边连个谈得来的朋友都没有,没劲!”
陈秋笛说:“那我算不算你的朋友?”
吴笑天说:“这你自己比我更清楚。我们俩岂止是朋友的关系?!你对LA熟悉,你随便找个地方吧,咱们一起出去喝两杯。”
陈秋笛说:“我以前去过一家Casino,靠近Sunset Blvd那边,离我家只要开十五分钟的车。要不这样,你开车过来接我,我正好洗漱一下。”
半个小时后,吴笑天来到陈秋笛住家的楼下,她还没有下来,他按了两声喇叭。
他知道,陈秋笛每天起床后至少都要花上半个小时梳妆打扮,有时时间来不及,她干脆就放弃了吃早饭,因此当时在学学校时,第一节课迟到是常事。吴笑天又是个急性子,在上海时,为了这事他们没少吵过。其实陈秋笛今年才二十七岁,皮肤白嫩,长相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因此吴笑天觉得她根本没必要在脸蛋上花那么多的工夫,搞得黑白分明。
又过了五分钟,陈秋笛终于款款地下来了。吴笑天远远看了她一眼,心想,今天还好,脸上只化了淡妆,可能是因为跟他一起出去的缘故。她的刚刚染成棕红色的头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肩上,看着很顺眼。她的上身只穿一件黑色背心,雪白的手臂和腰肚露在外面,下面是一条紧身牛仔喇叭裤。她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说:“我来开车吧,你不认得路。”
吴笑天坐在右前座,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便抽吸了几下鼻子。陈秋笛笑着说:“这是你上次从波士顿给我带回来的香水。我很喜欢这种香型。你看,呆子也有做对事的时候。”
吴笑天想起了送给何如的水晶野牛,记得陈秋笛好象比何如小两岁。于是他问陈秋笛说:“你是属兔的吧?”陈秋笛说:“这还不好记,我的生日呢?”
吴笑天费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