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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由魔入佛:我这个算命先生迷上周易
要把脑子用在正道上,无论做什么,都比一般人做得好。

    我觉得该把祖爷在狱中的遗言告诉大家了,我对大家说:“最近出了一本书,不知道你们看过没?”

    大家问:“什么书?”

    我拿出那本书,慢慢走上台,很激动,手也开始哆嗦,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慢慢地读起祖爷那篇狱中自白。

    读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我说:“这封独白,一直夹在祖爷当年立案的卷宗里,最近政府进行普法教育,一个法制周刊的编辑把它整理出来,作为书稿的一部分进行刊载,是我妻子逛书店时发现的。”

    四坝头缓缓地站了起来,流着泪举着酒杯颤抖着说:“我们敬祖爷一杯吧!”

    几个女的已经哭出声来了,大家一起举杯:“祖爷千古!”

    这就是大家追随一生的祖爷,那个让人敬,又让人畏的祖爷,活着时,他为大家谋求财路,死时,他把大家送上正路。

    柳玉梅已哭得泣不成声,我走过去,递给她一个手绢,她擦了擦眼泪,“五爷,你提起祖爷,让我又想起了燕娘。”

    我那时还不知道江飞燕已经死了,我问:“燕娘有消息吗?”

    柳玉梅说:“去年年底,我到香港去谈生意的时候,在一份报纸上看到了她。”

    我问:“她过得还好吧。”

    柳玉梅又掉下眼泪:“她去世了,去年3月份去世的,报纸上介绍,她在那边做了立法委员,一直主张两岸统一。她反对**,她说海峡两岸血脉相连,死前,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回大陆看看,到广东看看,到江淮地区看看。”

    听了这话,我一阵心痛,她还在念着祖爷。

    江飞燕在台湾还写过一首诗,也转载到香港的那家报纸上,柳玉梅把它剪了下来,一直珍藏着。题目叫《思念》,是这样写的: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只希望,活着的距离能长过等待的距离

    不知道,人死后会去向何方

    不知道,来世里会不会变样

    只希望,下辈子不再两两相望

    有一种职业,叫骗子

    有一种情感,叫思念

    有一种孤单,叫飞燕

    江飞燕至死还在想着她的祖爷。她一生纵横四海,犹如飞燕,在海天一碧间穿梭,海天虽大,她却一直形只影单。

    当天下午,聚餐结束后,一部分人就要回去了,还有一部分逗留了两天,随后大家各奔东西了。

    大家走后,我心里一阵发空:今朝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或许,下辈子吧。

    不死的黄法蓉

    1998年4月份,82岁的四坝头病危。我知道,又一位兄弟要走了。我们这些曾经跟随祖爷的兄弟,感情一直很好。大家从狱中出来后,都过上了平凡的日子,娶了妻,生了子,平日里大家会聚一聚,喝点小酒,追忆一下往昔的岁月。

    四坝头弥留之际,我去医院看了他。他在医院待了一个月了,吃不进去,也排不出来,浑身插的都是管子,有进食的,有导屎、导尿的。

    我不知道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会想什么,想他的一生,还是想死后魂归何处?他一生都在研究“扎飞”,制作各种道具配合二坝头做局,最后却被管子扎满了全身,这也许就是果报吧。

    我紧紧握着四坝头的手,他已经很虚弱了。我俯下身,轻声地说:“四哥,我是老五。”他费力地抬起眼皮,看着我,微微一笑。而后,他示意旁边守护他的儿女们都出去,他有话要对我说。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轻声地问:“四哥,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停顿了一下,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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