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顾客”。反正6五进门的时候，整个会客厅没有其他客人。

    “先生，请问您是租船还是买船。”服务姐姐姐是一个打扮得很入时的中年妇女，虽然她的言行举止并没有明显的失礼之处，但是那双眼睛看的6五有点不自在。6五有种明显的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头即将要上杀猪凳的猪，正在被人上下打量，衡量肥瘦。怎么呢，6五这一身打扮，其实和“有钱人”这个概念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都看不出他是一个有钱人——当然了，事实也是如此。从客观角度来，6五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半年时间都尚未找到工作（侦探社的那个不算的话）的社会底层人士。

    幸而服务姐姐姐最终还是表现出最基本的礼貌——她没有因为6五的打扮和年纪看不起他。不过与其是这是因为她看出6五是个有钱人，不如她的理智告诉他，来租船买船的不一定需要有钱人。

    毕竟船舶这事不比豪华汽车销售，能够简单的从衣着打扮和行动举止看得出他是不是合适的客户。船舶租赁买卖是一个范围很大的业务。众所周知，一些从事渔业的人也需要船，所以单单从外表很难判断。

    “我想租船。”6五本来想直接报出李泽的名字，但不知为什么觉得还是先问问比较好。

    “请问您要租赁什么类型的船？”话的时候，服务姐姐姐递给6五一本册子，上面就是公司目前掌握的可供租赁的船舶名单——还有照片。

    “我对船不是很懂……”6五有些迟疑。“我想要那种能够去比较远的地方……去公海上的船。哪些比较合适？”

    “您有船舶驾驶证吗？”

    “没……没有。我对这个……一无所知。”

    6五这句话产生了效果，因为服务姐姐姐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屑。有一句名言，叫做顾客就是上帝，换而言之就是如果你不是顾客，那你就不是上帝。一个啥也不懂的人来租船，别上帝了，甚至也许连个屁都不是，只是一个来碍事的闲人。

    “那么您需要一些现代化的船舶。”服务姐姐姐将图册一翻，转到了一张看起来很像游艇的船舶照片上。“这艘船也许能合适您。它上面有最新的电子设备，特别适合缺乏航海经验的人。您只需要稍加熟悉就能驾驶……”

    她大声介绍着，6五的目光却停留在游艇照片下方的具体年租赁费用上。除了基础费用外，包括保养、码头停靠、租金、油料……等等。

    全部加起来，将近两百万元。

    “这么贵？”6五尽管早就知道了这个价，但是真正看到那一串阿拉伯数字的时候，心肝还是的颤抖了一下。

    “这可一点都不贵的啊。”服务姐姐姐的眼睛把6五刚才脸上微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现在没什么疑问的了，这一位并不是顾客，而是那种好奇心过剩，进来问问情况的人。看他那年纪，应该也就是大学毕业刚上社会的程度。当然这很正常，这个年纪通常好奇心旺盛可以理解。但是他不该浪费她的时间，所以还是让他早点滚蛋好了。

    “你可能不知道，码头那边有着可以随时租赁出海的游艇。手续快捷简单。但是价格一般是是每时三四千，好的船的话，价格还要更高一些。以那个价格来算的话……你这个两百万，也就够租一个月的游艇的。”

    服务姐姐姐的语气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礼貌的意味。虽然她没有让任何一个不合适的词出现在她嘴巴里，但如果一个人认真的在听她话，就能从她口吻中感受到“白眼送客”的不友好味道，并乖乖的滚出去——也许会在出门之后咒骂几声。

    但是很遗憾，6五的注意力始终在那艘游艇的照片上。这正是李泽推荐的那种游艇，他在网络上也看过这种船的照片。但网络上的照片通常是随心所欲或者单纯为了炫耀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