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都是第一次听。“为什么没有？”

    “那个时候不一样，”琥珀微笑着，给了6五一个拥抱。不是以虚体的方式，而是以实体的方式。6五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柔软的接触，耳鬓厮磨，脖子和脸上都能感觉到琥珀的体温。“那个时候不一样……”她在他耳边，轻声的道。

    6五走回自己帐篷的边上的时候，暂时停下了脚步。这个位置正好，不远也不近，轻声点什么话是没人能听见的。

    “高手……”6五问身边那位没有固定形体的同伴。“琥珀刚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一样了？她……那个……我不太懂她是什么意思。”

    “搭档，”高手终于开口了。“那个，我要告诉你，我是一个精神生命体，我是没有性别的，你是一个人类，而人类是两性组成的。”

    “我知道，”6五不知道高手是什么意思。“怎么了？”高手怎么这些废话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高手道。“哪怕我是一个没有性别的精神生命体，我也可以鄙视你。”

    ……

    可以，整个旅途的过程，真正起作用的就是白灰一个人。

    靠着他的精准指引，一切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也许凯查哥亚特的无数巡逻队将这个地区变成了一张严密的罗网，但是这辆车无疑就是一头可以随意穿过网眼的鱼。当这一上午的时候，他们在地平线上看到了坠毁的浮空要塞。

    纵然从空陨落，这个残骸依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庞然巨物。事实上，在地上的残骸远比在上悬浮的时候显得更大。

    “呼，居然没爆炸。”白灰看着远处虽然因为坠毁而显得残破，但是整体依然能够保持原型的废墟，似乎在感慨。“我还以为所有浮空要塞坠落都会引起爆炸呢。”

    “能源动力系统没损坏就不会。”光头冷静的道。他在车上站起来，同时环顾四周，“仔细侦察一下四周，有没有凯查哥亚特的士兵。”

    “我终于想起来了，”边上，盒子悄声对6五道。“为什么觉得这个光头很眼熟。”

    “怎么？”句实话，6五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他又知道光头是一个术士，是由阿琪出钱，从后方雇佣过来的。所以理性告诉他，这种感觉是错误的。

    “注意到他的胡子了吗？”盒子提示。“像谁？”

    光头刚刚和6五见面的时候，脸上刮得干干净净的。后来6五也现他每都刮脸。可是大概是这两靠近目标所以精神紧张的缘故，光头已经有几没空闲管自己的脸上的赘生物了。而这些东西就重新生长出来，占据了它们的阵地。

    “大胡子奥尔？”笑笑皱了皱眉头，道。“那个总是到处敲诈勒索的家伙！”

    6五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要大胡子脸上的特征太明显了，所以光头的胡子长出来之前，完全没人朝着这个方向联想过。

    “是啊，简直像是兄弟一样，”盒子道。“如果大胡子还活着，我一定让他过来认认，这是不是他亲戚……”

    “大胡子死了？”6五一惊。他不应该惊讶的。那个时候，他把大胡子一帮人丢在城郊的地上——如果这个时候来了几个心怀恶意的人，杀掉他们再简单不过了，一把刀子就能解决问题。

    考虑到大胡子所作所为，生这种事情真的很正常。

    “嗯，阿琪还本来想让他加入的。”盒子道。“可惜他死了。”

    “怎么死的？”6五下意识的追问。

    “哈，来你一定不敢想象，他和他的一帮手下，居然是在城郊冻死的。”盒子耸耸肩，做了一个遗憾的表情。“大概被人打昏，丢在城郊不管，结果在城郊冻了一个晚上，第二被人现的时候已经死了。这也是他活该吧。话，那白倒还罢了，晚上确实够冷的，没帐篷、被褥和御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