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知道核武器吗？”

    江澈点好菜，不着边际又问了句。

    核武器当然都知道，这年头人们对于国防和军事的热情延续下来，比后世关注度高很多，在场个个点头。

    “你之前的方式，就等于现在几个大国之间核武器的作用，只能放那里吓人……可以喊我要扔了，甚至可以把手指放在核按钮上，但就是不能按下去，按下去，就是同归于尽，不光你，还得赔上你姐。”

    江澈说完，众人思索，阵沉默。

    菜上来了，罐头没上，江澈说罐头不能多吃，专心吃菜，唐玥看看没办法，只好跟着吃，郑忻峰和秦河源、陈有竖也都没客气……

    只有唐连招和他的两个兄弟犟着，下没动。

    “真正的混，是什么样子？”江澈问了个问题。

    “最能打啊，这带混街面的，现在谁能跟我们拼？”唐连招其个兄弟的回答很有代表性，这帮孩子年纪太小了，混来混去，穷到最惨去偷铁疙瘩卖，就没想过还有别的赚钱路子，哪怕他们其实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

    “西装革履，笑容温和，白天在记者面前跟市长握手，捐助敬老院、希望工程，晚上开十几辆车，带着三四十个样西装笔挺的弟兄出去转圈，这就够了，般事都不用到动手的份上。”

    江澈慢慢吃口菜，说：“这叫做混。”

    这么形容，唐连招还扛得住，他身边那两个弟兄，已经不知不觉开始想象了，混，可以是这样吗？

    “到那份上，不用见着公安就跑了吧？”其个正是那天带队来替唐玥出头的少年，外号叫黑五。

    江澈看他眼，点头说：“那当然，到那份上，你万真进了公安局，可以自己点菜。”

    黑五激动的和另个对视眼。

    “空口白话。”

    唐连招怼了句。

    江澈没抬头，反问道：“为什么出去打工？”

    “赚钱给我姐开裁缝铺。”

    “四个月……赚了多少？怎么赚的？……对了，我天就带她们赚出来了，然后我自己又用半个月赚了七万。”

    唐连招很抓狂，但是事实摆在那里，又不得不承认，他梗着脖子道：“我承认我这方面没你聪明，但是你那些主意，也不适合我。”

    “那些当然不适合你，咱们现在说的是混。”江澈直接道：“但是你觉得你的条件，就赚不出来吗？说句实话，你根本不会利用自己的条件，混，纯粹瞎混，混到姐姐连罐头都舍不得吃，还要帮你存医药费。”

    说得有点戳心窝了，唐玥看了江澈眼，江澈制止她开口。

    我的条件？唐连招努力想了想，“打劫，收保护费？那不是样，杆子买卖。”

    “不用犯法，人还感谢你。”

    “……”

    “顺便说句，你这样下去，三年内，下次严打，你就得进去，你的兄弟们也都会进去，从此你姐就个人……到时会怎么样，相信我不说你也能猜到。”

    这说，连唐玥都慌了，三年内，江澈说得如此笃定。

    这些话句句在唐连招命门上，他自己不怕，还有帮兄弟，还有个姐，“……那我应该怎么办？”

    “赚钱，转换身份，获取社会地位。”

    江澈说完把筷子放，“吃饱了。”

    然后站起来，继续道：“不想进去吧？然后也想不被钱为难？想有天可以把牛炳礼踩在脚下，而不是只会动不动拼命，让你姐担心、吃苦。这么多年了，你混来混去，给你姐过的是什么日子，她捡菜叶你知道吗？她洗衣服连双塑胶手套都舍不得买，你知道吗？”

    说完江澈开门出去。

    外面餐厅里无数道目光向他投来，等他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