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破败，连墓碑都已经不知道何处去了的小坟包，说：“就是这了。”

    何换玉围着转了两圈，走过来，不说钟家祖坟的事，而是说：“其实当大师，不能太出尘，得半身在尘，不能有太多无谓的顾忌。我这么说，小友了解吗？”

    面对这个明显没什么经验的毛头小子，何换玉无奈只能次比次点得透。

    江澈点头。

    何换玉这段话，说的其实是大师和钱的关系，它大概是个什么意思呢？

    打个比方，其实大师要钱，就好比个姑娘，喜欢了个男人，有点急，躺在床上，矜持着又渴望着……

    对方要是够上道，够主动，那就半推半就下，皆大欢喜。这是最好的情况。

    换种情况，对方不上道，不主动，或者不“够”上道，姑娘就会费些挣扎：

    好想要，可是太直接的话，会不会坏了形象，被看扁了？还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想办法暗示下……暗示后对方若是懂了就好，事情照办，要是还不懂，那就该找碴闹脾气了。

    最无奈是闹完了对方还是不懂，到最后，只能要么掰了，起身走人，要么直接生扑。

    总之是挺尴尬的种情况。

    “钱的事，我来开口，小友别问，总归到时不会太亏待你就是。”何换玉最后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句说出来，基本上就说明何大师已经是“狂蜂浪蝶”的程度了，什么不能太出尘，简直就整个是红尘……直接“我要，我要，我还要，要很多”。

    “那，谢谢何大师。”江澈生涩笑下问：“那我们现在？”

    “现在，我想请小友暂避下，往另边瞧瞧地势。”何换玉说完伸手，笑容心照不宣，给江澈指了山岗的背面方向。

    他把江澈当作同道人，新手，不怕他知道自己要有所布置，只怕他偷学了自己的秘技。

    江澈略显犹豫，“这……”

    何换玉不容置疑道，“去吧，会儿我叫你。”

    江澈说：“好。”

    说完迈步走去。

    何换玉偷偷跟过来段，确认他走得够远，且没有偷看的意思，回头开始布置。

    …………

    公历1993年1月25日，农历正月初三

    星期，冲鼠(庚子)煞北

    宜：入殓，破土，安葬，谢土，立碑，修坟。

    这是钟家人和何换玉来之前，就已经定好的时间。

    当日算好时辰，何换玉装束整齐，带着钟石山，他的小儿子，还有两个孙女，个孙子，起带着祭品上山。

    江澈当然也去了。

    “钟生，这边走。”到小坟包前，何换玉指引其最老的座破败坟墓，让钟石山过去。

    钟石山神情“悲伤又忧虑”，走到坟前，步站定。

    就在这刻……“啪，啪”，接连两声。

    老坟正面，墓碑早已经没了，此时是两块封墓门的石块突然掉落下来……

    石头落地，骨碌碌滚到钟石山面前。

    钟石山脊背凉，额头冒汗，整个脸色下煞白发青。

    不敢动，他身体颤抖，小心翼翼扭头，无助地近乎哀求道：“大师……”

    “跪。”何换玉这句说得很焦急，而且毫不客气。

    钟石山应声跪地，俯首。

    “上祭品。”何换玉继续指挥，看起来样非常着急。

    钟家子孙连忙上前，很快，“丰盛”的祭品就掰了地。

    “洒酒。”何换玉再道。

    钟石山开了瓶茅台，倾倒在地上。

    酒水渗入地下，“看。”钟石山的小儿子突然指着地面小声惊呼。

    众人定睛看去……地面在变色，原本的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