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置之死地的决心。

    我咬了咬唇，内心涌起淡淡的涩然。

    “出去。”

    出了办公室我直奔电梯间，乔宸飞正站在一部电梯前打电话，我走过去。

    我心思还停留在乔宸飞刚才的话上，弯腰捡起手机，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回来再告诉你。”

    “宸飞。”看他按下电梯键，我叫他。

    “宸飞，能不能别这么做？”我很难受，真的不希望看见他们兄弟相残，“你们两个都是我关心爱护的人，我不愿意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对方应该是报了个地址，他说：“20分钟后到。”随即挂断电话。

    乔宸飞抿唇不语，喉结在喉间轻轻滚动。

    “小颖，这次你就让我自私一回吧。”

    与暴跳如雷的舒俏不同，秦朗面无半分怒气，嘲讽地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认栽，还找我干嘛？”

    “没有，不会有转机了，你刚才没听‘软脚虾’说嘛。”舒俏越哭越凶，不抱任何希望的，“我该怎么办？我所有的钱都投在火锅店上了，现在钱拿不回来，店也开不了了。完了，我完了！”

    “针对你？”楼少棠冷若冰霜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却是轻蔑的，“你还不够格。”

    楼少棠冷冽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乔宸飞视线移回楼少棠，面容回归到先前的冷凝，冷哼了声，转身，大步流星地迈出办公室。

    乔宸飞微仰起脸，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在强压抑住某种难捺的情绪。半晌，他复睁开眼，眸底一片冷绝。

    “你真要和楼少棠拼个你死我活吗？”

    我走到他面前，“宸飞，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乔宸飞望着我，神情没有了往日的温润柔和，淡漠而疏离。

    “你上次说的事，我答应你。”他语气肃然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对方不知在说什么，他静静听着，表情决绝，片刻，道：“好，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乔宸飞似是一惊，猛转过头，有些紧张地看了眼手上的手机，立刻把手机揣回兜里。

    我蹙下眉，微微疑惑。不过也没多想，我现在满脑子思虑的都是他要和楼少棠争斗的事。

    楼少棠如丢垃圾一般地把乔宸飞的文件夹往旁边一丢，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柔笑地问我：“等下想去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