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特工魔王——戴笠
,身佩利斧,凶悍异常,出没于上海滩,劫富济贫,为穷苦的安徽人撑腰壮胆。很快,王亚樵的门徒激增至数千人,就连杜月笙、黄金荣等青帮首领也对他退让三分。
后来,王亚樵被皖系军阀卢永祥委任为浙江别动队司令,在湖州招兵买马。其时戴笠在家乡无所事事,遂由江山同乡胡抱一介绍到湖州投靠王亚樵。王亚樵对他印象不错,任命他为小队长、中队长、纵队长。王亚樵、戴笠、胡宗南、胡抱一四人还歃血为盟,八拜成交,义结金兰。王亚樵年岁居长,是老大,戴笠是小弟弟。
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无常。现在,戴笠成了蒋介石宠信的军事委员会特务处长,炙手可热;而王亚樵则与政府为敌,东躲西藏,过着地下杀手的流亡生活。
蒋介石听了戴笠的汇报后说,如能争取王亚樵为政府所用,利莫大焉。他指令戴笠以四万元大洋收买王亚樵。不料王亚樵一口拒绝。蒋介石又命戴笠通知王亚樵,同意让王亚樵和把兄弟胡宗南一起组织安徽省政府,胡宗南任主席,王亚樵为副主席,又遭到王亚樵回绝。
蒋介石恨得咬牙切齿,向戴笠下达了死命令,说王亚樵既不能为政府所用,则是一大祸害,务必要将他杀掉,以绝后患。
戴笠受命后,冥思苦想了好几天,召集亲信密议了好多次。他又亲自出马到上海督阵,对部下说:“王亚樵这个人,烧成灰我也认识。他机警善变,狡兔三窟,而他在上海的住处多达十几个,一天换几个地方。他乘的汽车和化装,也一日数变,要抓到他真比登天还难。但我戴某人也不是吃素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谅他逃不出我的手心。”可是戴笠的大批特务搜遍了整个大上海,军警宪特在陆海空各个港口守候了半个月,王亚樵仍踪影全无。
蒋介石得报后,大骂戴笠“不中用”。戴笠哭丧着脸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来只有重金悬赏一法,才能促使他的知情人提供线索。”戴笠还吹嘘说他用这个办法,曾使无数军阀、政客俯首就擒。
蒋介石立即爽气地说:“好,就同意你的建议,悬赏一百万元大洋捉拿王亚樵。”
第二天,上海各报以突出位置刊登了蒋介石的悬赏令。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王亚樵手下一个姓柏的主动找上门来,向戴笠报告了王亚樵的行踪。戴笠大喜,一天下半夜亲自带领特务神不知鬼不觉地包围了王亚樵的住处,心想这次一定大功告成了。
不料进门一看,哪有王亚樵的影子?心细的戴笠伸手摸了摸被子,还有热气;又亲自从窗口爬到阳台上察看,发现了一条下垂的绳子。特务们神速地跟踪搜捕,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王亚樵还是从戴笠鼻子底下逃之夭夭。戴笠气得眼珠发白,大骂手下特务是一群废物。
但一百万元大洋的重赏毕竟有很大的诱惑力,王亚樵手下人马纷纷动摇、瓦解、叛变,戴笠布下的天罗地网不断紧缩,王亚樵的处境越来越困难。
一天,沈醉眉开眼笑地双手呈送给戴笠一个大信封,说:“老板,王亚樵终于露馅了。你看这封信,就是他从厦门寄出的。”
戴笠接过信一看,信封上写着:“上海杨杏佛先生治丧委员会收”。落款是“厦门鼓浪屿××街××巷王寄”。信里装的是王亚樵亲笔写的一副挽联。
戴笠脸色阴沉,不言不语,仔仔细细把信封和信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最后哈哈大笑,对沈醉说:“老弟,你搞特工还欠火候,看不出这是王亚樵玩弄的金蝉脱壳、声东击西之计。我断定他没有去厦门,肯定还在上海!”
一天,沈醉带领十几个特务埋伏在王亚樵常来的一家钱庄门口守株待兔。
天刚亮,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悄悄踅进了钱庄大门。沈醉认出此人就是王亚樵,立即禀报戴笠。
戴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