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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途。相反,那将更成为争取胜利的动力。”
“我不理解,”泰奥多勒斯说。“善决不会从恶中产生,好的作品也决不会从坏的作品中产生。”
“也许在神学中不会。但在艺术中会的。事实上,一定是这样。”
“你讲得不对,我的孩子。一个艺术家的作品无所谓好或坏。如果画得不好,他就不是艺术家。他应该一开始就意识到这一点,不必再去枉费时间和精力。”
“不过,要是他过着幸福的生活而作出坏的艺术,怎么办?怎么办呢?”
泰奥多勒斯在他的神学知识中搜索着,但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文森特说,把土豆袋擦去,让那人的左臂僵硬地悬在半空中。
“说到底,天赋和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是一致的。在天赋变驯服之前,也许要有很长时间的艰苦奋斗,但最后,坏的,十分坏的作品将变成好的作品,以此作出雄辩的证明。”
“倘若结果作品还是不好,怎么说?那个蹲下的人,你已经画了几天,可还是画得不对。会不会再继续画上几年,依旧是不正确呢?”
文森特耸耸肩。“艺术家得冒那个险,爸爸。”
“冒险的酬报是不是值得呢?”
“酬报?什么酬报?”
“一个人所挣的钱。还有社会地位。”
文森特第一次把头从纸上抬起来,审视着父亲脸上的五官,就好象瞧望着一头奇怪的动物。
“我想我们是在讨论好的和坏的艺术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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