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杀父逐母
的?”
“除了丈夫去邯郸那句话之外,其他每句话都是真的。”
“唉,多谢你冒这么大危险来看我,现在赶快走,免得连累你!"他又闭上眼睛。
“我们至少还有一刻时间可以相聚……”
这时近侍飞马已到,他在马上喝问:
“你是他什么人?不怕连坐吗?”
“他的情人,也是告发他的人,凭什么都连累不到我!"女人理直气壮,反而将近侍难为住了。
他哼了一声,又赶快飞马回报秦王政。
秦王政听了,又想起太后和嫪毐的事,不由怒声说道:
“这次这个女人不要管她,告诉相国传令下去,今后凡胆敢死后拜祭嫪毐者,交廷尉议刑!”
近侍又驰马转告吕不韦。
女人帮嫪毐倒了一杯酒,送到他唇边,他仰着脸喝了一口,呛着咳了很久,他反而潇洒地笑着说:
“临死还有你来送行,我死已可瞑目了!”
女人用酒打湿他的额头,为他整理好额前的乱发,一面娓娓地哽咽着说:
“自幼在邯郸我就单恋着你,那晚……”
“不要说了,我明白你们这些女人,得不到的就毁掉!”
“尤其是那晚以后,"女人带着娇羞说:“我不能让别的女人得到你,假若你那晚说愿意带我走……”
“不要说了,我都明白,只有来生再见了!"嫪毐又闭上眼睛。
大鼓又擂二通,这表示午时两刻已到,送行的家属应立即离场。
女人哭倒在地,两名兵卒上前将她强行拉了出去。
接着鼓擂三通,车刑官飞马来到监斩台前禀报:
“时刻已到!”
“行刑!"吕不韦丢下行刑竹牌,大声喝出。
车刑官急马回到五部车中央,高呼一声:
“行刑!”
坐在五部车上的御者扬鞭抽马臀,口中呜呜而呼,五匹马人立而嘶,接着分成五个方向狂奔。
马蹄印、车辙痕,外加嫪毐身首四肢在沙场上拖出的点点血迹,形成一幅血淋淋的残惨画面。
“万岁!吾王万岁!"人群欢呼。
“叛逆!该死!死有余辜!"群众又喊。
“万岁!叛逆!吾王万岁!该……"两股声音又合流混杂在一起。
秦王政有种兴奋后的空虚。
吕不韦还在读着嫪毐的眼神:
“这次是我,下次是你!”9
秦王政十年三月。
那天,秦王政早朝听各大臣奏事已毕,回到内宫,心情特别轻松。
这几个月搜集到的证据,足够置吕不韦于死地,他决心除去吕不韦,他恨吕不韦的程度不亚于恨嫪毐。尤其是国内外朝野为吕不韦说情,他在怨恨以外,又多了一层猜忌。
决心已下,没有矛盾,他反而平静下来,一心一意计划如何在最小的伤害下,根除掉吕不韦在秦国的势力。
唯一仍使他不安的是,吕不韦没有一点要反抗的征兆,这反而使得他有所顾忌,莫测高深,这是对吕不韦迟迟未下手的原因之一。现在他既然决定在近日内采取行动,各方面也部署妥当,也就管不到这样多了。
忽然内侍来报太后驾到。
秦王政皱皱眉头,命侍立身后的赵高说:
“派人责问王翦,寡人当面交代他,大郑宫人员不准进出,包括太后在内,怎么太后突然来到咸阳,寡人事先都不知道?”
君主派人责问,乃是大事,弄不好被责的大臣就会自杀谢罪。
“是,微臣立刻派人。"赵高立刻想出便殿找人传诏。
赵高此时虽然只居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