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毛泽东刘少奇踩水车:必须同时两条腿
叫他进来!”
张国焘说不是毛润之。陈独秀奇怪,说毛润之到底怎么回事?他应该来的呀!
蔡和森插言说:“他说过要来上海的!”
毛泽东是给蔡和森写过信,说要来上海开会,蔡和森记得清清楚楚。
李达也表示了奇怪:“是我写信告诉他地址的呀,写得明明白白的呀,莫非他丢了信?”
张国焘却小声催促:“独秀同志,你先到隔壁见见那个客人!”
“什么客人?”
“他口口声声要参加共产党。”
觉着了奇异的陈独秀走到隔壁,便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坐下,与这位冒昧求见的浓眉汉子会晤了几分钟,但是,显然,他们的谈话内容不甚融合。
“我们中国共产党,自然欢迎一切革命者,但是,你的情况特殊。”陈独秀说话直截了当,“你刚才说,你当过云南陆军宪兵司令部司令官,是不是?”
朱德点首:“是的。”
“少将?”
“是的。”
“还当过云南省警务处长兼省会警察厅长,是不是?”
“是的。”
“还抽过鸦片?”
“戒了!”
陈独秀走了几步,说:“朱先生,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政党,我们现在着重在工人和贫苦农民中发展党员。恕我直言,像你这样出身的人,投身工人阶级的解放事业,并且准备为之牺牲,是可贵的,但也是不容易的。你需要长时间的学习,需要真诚的申请,明白吗?摇身一变,恐怕不行。”
朱德急了:“陈先生,我很崇敬你。《新青年》上,我拜读过你的文章。先生立论,犹如灯塔。我认定解救中国者,唯中国共产党。我确实是个旧军人,正因为如此,我殷切盼望新生!我反复研读过《史记》、《汉书》、《三国志》,但从历史身上我找不到中国的出路!而独在中国共产党身上,我看到了光明!陈先生,请你准许我加入贵党,我是铁了心的!陈先生,我千里迢迢来上海,就是想把我的心掏给你 ”
陈独秀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对不起,朱先生,我今天很忙。”
朱德说:“我想去欧洲一趟,访问马克思的故乡。我愿意为中国人民……”
“很好,很好,”陈独秀急于结束谈话,“参加共产党,须要以工人阶级的事业为自己的事业,以工人阶级的宇宙观为自己的宇宙观,对你这样的行伍出身的老军人来说,恐怕真的需要一个脱胎换骨的思想转变。我想,朱先生是会明白我说的意思的。我看这件事,是不是以后再说?”
朱德沉默良久,立正,行个举手礼,然后僵硬地后转身,退了出去。
张国焘追上几步,说:“先生,这边请。”
朱德发现走错了,立即换个方向,走出大门。
陈独秀对张国焘说:“我们要及时注意转移会场。每天开会,都要换一个地方。”
“不过,这个人,”张国焘说,“像是真心实意的。”
“革命潮涨,鱼龙混杂,难说。”陈独秀叹口气,结论简洁。这类人,他见得多了。
朱德没有也不会听见陈独秀的这句评论,他依旧迈着他的军人的步伐,他的步伐与他的心情一样沉重。
朱德走出南成都路的时候,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自己刚刚治愈的失眠症从今天起又得犯了,起码今夜将是一个烦躁而痛苦的通宵。但是,他也明白,他自己的探求真理的决心就如彻底戒除鸦片烟的决断一样,是异常坚定的。他找的是政党,而不是党首。党首说话,不一定代表整个政党,尽管政党与党首密不可分。政党是主义的化身,对于救国救民的主义,他是要坚定不移地找下去的。两个月之后,他便登上法国的邮轮,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