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仪解
善道甚也如此.」公曰:「美哉!夫君子成人之善,不成人之惡,微吾子言焉,吾弗之聞也.」
哀公問於孔子曰:「夫國家之存亡禍福,信有天命,非唯人也.」孔子對曰:「存亡禍福,皆己而已,天災地妖,不能加也.」公曰:「善!吾子之言,豈有其事乎?」孔子曰:「昔者殷王帝辛之世,有雀生大鳥於城隅焉,占之曰:『凡以小生大,則國家必王而名必昌.』於是帝辛介雀之德,不修國政,亢暴無極,朝臣莫救,外寇乃至殷國以亡,此即以己逆天時,詭福反為禍者也.又其先世殷王太戊之時,道缺法圮,以致夭櫱、桑榖于朝,七日大拱,占之者曰:『桑榖野木而不合生朝,意者國亡乎!』太戊恐駭,側身修行,思先王之政,明養民之道,三年之後,遠方慕義重譯至者,十有六國,此即以己逆天時,得禍為福者也.故天災地妖,所以儆人主者也;寤夢徵恠,所以儆人臣者也;災妖不勝善政,寤夢不勝善行,能知此者,至治之極也,唯明王達此.」公曰:「寡人不鄙固此,亦不得聞君子之教也.」
哀公問於孔子曰:「智者壽乎?仁者壽乎?」孔子對曰:「然,人有三死,而非其命也,行己自取也.夫寢處不時,飲食不節,逸勞過度者,疾共殺之;居下位而上干其君,嗜慾無厭而求不止者,刑共殺之;以少犯眾,以弱侮強,忿怒不類,動不量力者,兵共殺之.此三者死非命也,人自取之.若夫智士仁人,將身有節,動靜以義,喜怒以時,無害其性,雖得壽焉,不亦可乎?」
【译文】
鲁哀公向孔子问道:“我想评论一下鲁国的人才,和他们一起治理国家,请问怎么选拔人才呢?”
孔子回答说:“生活在当今的时代,倾慕古代的道德礼仪;依现今的习俗而生活,穿着古代的儒服。有这样的行为而为非作歹的人,不是很少见吗?”
哀公问:“那么戴着殷代的帽子,穿着鞋头上有装饰的鞋子,腰上系着大带子并把笏板插在带子里的人,都是贤人吗?”
孔子说:“那倒不一定。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那些穿着礼服,戴着礼帽,乘着车子去行祭祀礼的人,他们的志向不在于食荤;穿着用粗麻布做的丧服,穿着草鞋,拄着丧杖喝粥来行丧礼的人,他们的志向不在于酒肉。生活在当今的时代,却倾慕古代的道德礼仪;依现代的习俗生活,却穿着古代的儒服,我说的是这一类人。”
哀公说:“你说得很好!就仅仅是这些吗?”
孔子回答道:“人分五个等级,有庸人,有士人,有君子,有贤人,有圣人。分清这五类人,那治世的方法就都具备了。”
哀公问道:“请问什么样的人叫做庸人?”
孔子回答说:“所谓庸人,他们心中没有谨慎行事、善始善终的原则,口中说不出有道理的话,不选择贤人善士作为自己的依靠,不努力行事使自己得到安定的生活。他们往往小事明白大事糊涂,不知自己在忙些什么;凡事随大流,不知自己所追求的是什么。这样的人就是庸人。”
哀公问道:“请问什么是士人?”
孔子回答说:“所谓士人,他们心中有确定的原则,有明确的计划,即使不能尽到行道义治国家的本分,也一定有遵循的法则;即使不能集百善于一身,也一定有自己的操守。因此他们的知识不一定非常广博,但一定要审查自己具有的知识是否正确;话不一定说得很多,但一定要审查说得是否确当;路不一定走得很多,但一定要明白所走的路是不是正道。知道自己具有的知识是正确的,说出的话是确当的,走的路是正道,那么这些正确的原则就像性命对于形骸一样不可改变了。富贵不能对自己有所补益,贫贱不能对自己有所损害。这样的人就是士人。”
哀公问:“什么样的人是君子呢?”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