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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话,只管冲来。那人看事不好,刚要拿枪,刘勋苍已经靠近了,只二十步远,扬起大肚匣子一指,高喊一声:“别动!”那人手握了枪也不示弱。向刘勋苍一扬枪,哗啦一声,推弹上膛,刚要射击,却被刘勋苍狠狠的一石头,正打中他的右手,大枪掉在地上,他哎哟一声,回头就跑。
刘勋苍见他手里没了武器,心中一乐,“我要像捏小鸡一样的捏你的脖子!”自己更不要打枪了,他牢记剑波的指示:
“要活的,问情况。”他把枪插进皮带,撒腿撵起来。
那人是跑惯山道的,跑得飞快,嗖嗖!像只猴子。而刘勋苍一步不让,喝道:“别跑!
再跑我开枪了。”
那人吓急了眼,回头喊道:“你后面来人了!”刘勋苍听他喊过栾警尉,信以为真,急忙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知道被他欺骗。就在回过头来的这一点时间里,那人已跑出几十步远,刘勋苍性起力勇,加足了劲,猛追直下。
那人看看迫近了,又边跑喊道:
“来人哪!来人哪!”刘勋苍心想:“来人老子也不怕,非捉住你不可。”又追了一程,并不见来人,刘勋苍知他是虚张声势,心更宽胆子更大,晃开了膀子,像赛跑一样的猛撵。
眼看就要追上,只差三十多步远,那人突然又回过头来威吓说:“好小子有种你再追!
我们前山有人,再来要你的命。”
刘勋苍叫道:“我就不怕要命,来吧小子!”说着大步迫上。那人见诡计不成,回头拚命地跑。
只离二十步远,刘勋苍抓起一块石头,猛掷过去。正击中那人的脚后跟,他歪了两歪,倒下了。刘勋苍抢上去,刚要伸手,那人从腰中抽出一把匕首——这是土匪最后一着,每个匪徒都备有一把——准备最后挣扎厮杀。那人咬牙瞪眼,握着匕首,朝刘勋苍的胸上刺来。
刘勋苍向旁边一闪,躲过匕首,飞起一脚,向匪徒还没收回的右手踢去,正中匪徒的右腕。那把匕首发出铮铮的哨声,向一旁飞去,正刺在一棵树上。
刘勋苍掐住那匪徒的脖子一甩,那匪徒滚了两三个滚。待他就势顺坡爬气来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央求:“老大饶命!三老四少,孩子不知好歹!”那副可怜相真叫人恶心。
“这里还有什么人?”刘勋苍瞪着凶猛的眼睛,大肚匣子直对着匪徒的脑门。
“只有我一个,我专干接捻的活计。”
“胡说!”
“有一点胡说,叫枪子专打我的脑盖。”那匪徒用食指往自己脑袋上一指。
“你刚招呼的那栾警尉在什么地方?嗯?……”刘勋苍唰地抽出了大战刀,向匪徒头上一晃,吓的那匪徒又一连磕了几个头。口口声声:“饶命!……饶命……我说……是这样……栾平在九龙汇后屯。每十天,我们俩接一次捻子,今天他还没……没来到。”
刘勋苍心想:“现在二○三首长最需要的是舌头。这家伙是匪徒的联络人员,正合用。还是先送回去,摸一下全面情况,那时再行动,更减少了盲目性。”他果断地决定了自己的做法,便马上把战刀入鞘。
“起来!”刘勋苍厉声说道,“好好跟我走,栾警尉从哪来?
领我迎他去,你要是调皮,我就劈了你。”
那匪徒连称:“是!是!小子效劳。”一说三鞠躬。
刘勋苍这时才细看了这个匪徒的长相,真是好笑,长得像猴子一样。雷公嘴,罗圈腿,瞪着机溜溜两个恐怖的猴眼。
脸上一脸灰气,看看就知是个大烟鬼。
刘勋苍为了多获点“战利品”,多捉个舌头,所以一面带着这人往馒头石跟前走,一面盘问他:
“再说一遍,那个栾警尉到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