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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去。江涛一进门,转着身子看了看,见屋里没有什么新的变动,心上才安下来。坐在椅子上,转着黑眼瞳呆着。
严萍看他老是不说话,问:“怎么,又在想什么心事?净好一个人静默,也不闷的慌?”
江涛说:“静默就是休息。”
严萍说:“你还不如说,静默就是思想。”
江涛说:“能够静默下来,当然是好。一个人坦坦然然地想个什么事情,有多么好?不过有时,有一种逆流冲动着你,不让你静默下来。”
严萍说:“我就不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多么愁闷。什么力量不让你静默?”
江涛说:“革命!”
严萍说:“又想起革命来。想到什么问题?”
江涛说:“祖辈几代:祖父的,父亲的,哥哥的,我的……没有一个暴风雨般的革命运动,不能改变这受压迫的道路。”
严萍说:“你说得不错!”
江涛再也不说什么,定住黑眼珠静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