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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上我们那个‘关系’叫黄玉印,你记住他的名字。见面会认识的!”徐同志松开魏强的手。魏强点点头,连说几个“好”字。他脑子稍一思索,便想起黄玉印这个人儿来。黄玉印是在张保公路上劫救民伕时俘虏过来的一个警备队员,他个头不高,一双大眼睛,没想到又在这个据点里当了警备队员,而且还成了我们的“关系”。
村里虽然万分沉静,村西北角的炮楼里,却吹拉弹唱闹得挺凶。贴墙根站着的贾正,不耐烦地朝炮楼的方向一瞥:“妈的,看你这秋后的蚂蚱,还能蹦几蹦?”
嘟噜嘟噜!炮楼里响起阵阵哨音,跟随哨音又传出,“睡觉啦!”“熄灯了,多注意警戒!”
在中心炮楼里,一个公鸭嗓的声音朝公路东面临时小麦仓库的房顶上问:“大门上好没有?”凭声音,魏强他们知道这是侯扒皮。
“上好了!”临时仓库的房顶上有人回答。
“再去检查一遍!”侯扒皮下着命令。
“是,再去检查一遍!”房顶上又复诵一遍。时间过去不久,临时仓库的大门叽哩咣啷地响了几家伙。这声音似乎是在告诉炮楼上:“大门上结实了!”也使魏强他们明白这巨大的一阵响动,在说明着什么。听着响动,魏强乐了。
夜,越来越深了。除了东边磨坊里哗啦哗啦的脚蹬罗筛的声音和油房里吭噔吭噔的打油声在单调地响着,一切都在告诉人们:夜,是安宁、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