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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松开手,对杨晓冬说:“这一件大事,我听完啦。你看着处理吧!咱们双管齐下,我给你们订约会去。”
杨晓冬知道她是去找关敬陶,点头同意,叫小燕跟着她划门去。他用全副热情冲着周伯伯说:“周大哥,谢谢你,你不是只答应做饭吗?其实你绝不单是做饭,你已经做了很重要的工作,正象银环说的,你们的成绩很好。”
“不价,不价!你快拆开信看吧,他们在那个鬼地方生活着,比地狱里都够呛呵!”
杨晓冬打开黄蜡丸里的信:
……我麻痹大意的错误,现在就不说它了。被捕后不是怕,觉得有劲使不上,整天没心没肺的。见到小姑娘,我痛快透啦,跟党取上联系,从心里觉得热乎。这里的难友说,再等个把礼拜,敌人把我们转到马驹桥,不知是转移地方还是枪毙。要是有办法就想点,没有也别勉强,干革命没有不流血的。最后,盼你多加小心,千万别再出漏子。敌人赛过狐狸,够狡猾的。……
看过信,杨晓冬催周伯伯他们早休息,明天好上班。屋里剩下他独自一人,反复看了梁队长的来信,情绪激动不安。耳边响着自己问自己的话:“你到内线来有八九个月了,同志们牺牲、被捕、坐牢,一连串吃败仗,你的领导能力表现在哪里呀?组织上曾说,内线工作是一条隐蔽的战线,是对敌斗争中一支有生力量,这怎么向党向人民交账呢?……”他越发不安了,熄了灯,由室内踱到室外,在小院转了几遭,又回到屋里,黑暗中他仍闭住眼睛,想了又想,最后一个轮廓从脑子里跳出来:我们要通过所掌握的内线力量,救出狱中的同志,乘机促使关敬陶在城厢起义,沉着地扩大战果,逮捕敌伪军政人员。争取在敌人大规模蠢动之前,狠狠地揍他一下。“对!就是这个主意。”杨晓冬想着,眼前闪出一幅敌酋和我军区司令员角力的图画,双方在难解难分的时候,在敌人背后他猛刺了一刀。他高兴这个幻景,伸手开灯,从桌屉里取出一片薄薄的白纸,提起笔来写:
来信收到,你们不要过分担心,一切都有办法有希望。党的内线工作完全有信心有力量把同志们营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