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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穿上又换那件,净穿新衣服,皮肤又嫩,一擦破了可不生疥还干什么?”老号长觉得后面的理由不够充足,又加上一句:“噢,对了!还因为这些家伙一肚子坏水,所以才长疥。”
他俩齐说老号长讲得有理,老号长更乐了。他拿起总是揣在怀里的酒瓶子亮了一下,笑呵呵地说:
“嘿!这是冯大嫂子慰劳我的一个:原先那一个被柳八爷摔碎了,我可惜了好几天。”说着他把酒瓶又塞进怀里。
于水知道打仗时不准喝酒,却故意逗他说:
“号长,喝口酒才过瘾哩!”
老号长可有话搪塞:
“嘿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喝酒,风一吹出去,敌人闻到味,那不就跑了!”
“酒的味道还不是一样?鬼子怎么知道是咱们呢?”于水打着趣。
“咳,那可不一样。八路军的酒和别人的两样。哈,德强家的酒就和王柬芝家的不一样。”
“那是咱们的地瓜酒不好;人家财主是用高粱、麦子烧的酒呀!”德强半正经半玩笑地说。
“嘿,对啦!分别就在这里。我以后再也不喝财主……”
于水搡老号长一把,说:
“听,嗡嗡声!”
敌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