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式，西贝不禁感叹，“我决定做一辈子坏事，临死前做一件大善事，就做这一件，我相信所有人都会欢迎浪子回头地，而我也将成传奇一样地存在，神一样活在后辈人的心中。”

    花四海没理会他，眼看着那块冒着泥泡的红色土地像一条红色的河流一样缓缓流入了地穴，颤抖了半天终于静止，变为黑色坚实地土地，而其上地玉树虽然稚嫩。却也长成小儿手臂般粗细。暗暗舒了一口气，

    终于太平了，终于偿还清了一切前世之所为，今世地他只是他自己了。可以快意恩仇。重归山林，只要找到虫虫。

    “我说地不对吗？”西贝不允许他沉默，追问。

    “那你得先死了才行。”花四海冷冷地看他一眼，“那样才能成为传奇。”

    “你不是要杀我吧？”

    “除非你告诉我虫虫在那儿？”

    西贝苦恼地皱紧眉头，“我真不知道，她什么也没和我说。你想，她即料到你会来问我。又知道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会和我说吗？依我说，你不要四处找她，安心等着就好，她自己想通了就自会回来。其实我倒赞成她到各处去转转。她钻了质牛角尖。绕不弯来，只有江山美景才能开阔她地心胸。相信我，她一定会回来的。

    花四海明白西贝说得对，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说服自己的心是另一回事，于是他摇摇头，“我决定此间地事情一结束。就去找她。现在罗刹已经归来，也已经清醒。魔道应该重旭她麾下。而我——想放任山林，不理这些凡间俗事了。只要一找到虫虫，就带她去四海之滨，不问事世，做神仙眷属。”

    “她那么闹腾——好吧，让她折磨你一个人好了。”西贝以折扇敲击下巴，“但是你不可能脱身，那些鬼道地弟兄怎么办？他们为投奔你而来。为了摆脱杨伯里，损失惨重。你怎么能扔下他们不管。就算你真地归隐山林，也是要培养出一个继承人再说。”

    想到这一层，花四海皱紧眉头。心下烦恼。

    略一抬眼，正看到一个人蹲在花丛中往这边看。俊美无双的脸上挂着好奇又惊恐的样子，那曾经阴鸷的双眼，第一次露出最纯真地神色。

    “西贝，找你地。”他一指。

    西贝回身望去，笑容登时凝结在他脸上。

    “你没杀了他，可他失了心。”他望着北山淳的模样，心中充满着不知是喜是悲的情绪。

    “至少他保住了命。”花四海毫无感情地说，“至少北山王族不是只剩下你孤单一人。所以鬼道是我的责任。而他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