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苍狼杰作
嘴说:“好苦呀,这草能治伤?”
呼延吉乐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药草的苦,嘴仍在不停地咀嚼,点头肯定。
冒顿说:“涂上去凉凉的,还痒痒,特别舒服。”
这时,天已大亮,兰傲木嘎他们也从另一间穹庐里出来,过来看冒顿的伤势。
他们同样没有想到,冒顿竟然伤的如此严重,不但脸部肿胀严重,背上也说不清有多少狼爪抓痕,横七竖八,让人不忍着目,也都为冒顿的伤势担心起来,全都龇牙咧嘴地帮助呼延吉乐咀嚼药草。
待将采来的药草全都涂到了冒顿的伤口上,让冒顿休息,几个人才起身走出穹庐,准备饭食。
他们向四处张望,现这家的日子不错,穹庐的近处散放着三四百只羊,西面的山沟里有三十多匹马,南面的山坡上还有五六十头牛。
可惜这户人家,本不错的日子,却不明不白被灭了门。
这人呀,真是身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呼延吉乐内心愧疚,可是,不这样做,他们又别无选择。
呼延吉乐让兰傲木嘎他们杀羊煮肉,自己则继续在草原上低头寻找。
呼延吉乐在寻找干马皮包。
马皮包也是一种菌类,像蘑菇一样,在雨后的草原上生长,被日头晒干以后,包内物体便变成了谈黄色的粉状物,将粉状物涂在伤口上,是极好的消炎止痛药物。
呼延吉乐在草地上转了一大圈,竟然找到了一大堆。只是这些马皮包被夜雨浸湿了,需要凉干后才能使用。
冒顿睡了大半夜,现在除了浑身疼痛外,精神已基本恢复。
至于那些伤,没伤到筋骨,冒顿也不拿它当回事。
看到呼延吉乐眼睛红红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歉意地说:“你睡一会儿吧。都是为了我,害的你一夜都没睡好。”
呼延吉乐深情地瞪了冒顿一眼,哂道:“说傻话了吧,什么为了你。大家兄弟一场,理因相互照料才是。”
呼延吉乐也确实非常累,多日来一直绷紧的神经,现在终于放松了,即使追赶冒顿的月氏人突然来临,他们也不必拿那些人当回事了。
呼延吉乐不由得大大打了一个哈欠,小声问冒顿:“想过了吗,下一步咋办?”
冒顿说:“月氏人追不到我,一定以为我已经逃回了匈奴。我觉得我们现在呆在月氏国反而更安全。而父亲知道我没死以后,即使再派人杀我,也不会找到月氏国来。所以,暂时躲在月氏国会更安全。”
呼延吉乐觉得冒顿的判断正与自己的想法一致,便补充说:“我们正好用这家的牲畜作掩护,先休整几天。连日来的长途奔走,弟兄们都累了。”
冒顿说:“你先睡一会儿吧,回头让兰傲木嘎他们出牧便是。”
呼延吉乐再没什么担心的了,倒头睡去,很快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呼延吉乐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何时辰,穹庐里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呼延吉乐揉了下眼睛,一骨碌爬起身,走出穹庐,见冒顿正肿着一张脸赤着上身在灶边烧火,方放下心来。
呼延吉乐抬头看了一下日头,见日已西斜。
呼延吉乐想到,这一觉睡得时间确实不短。
冒顿见呼延吉乐睡醒了,笑了笑,说:“你睡的好香,不忍心喊你起来吃饭,肉都热过三次了。”
呼延吉乐的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走上前去察看冒顿的伤口,看到大部分抓痕已经结痂,而她敷上去的草药也大多已经脱落。
呼延吉乐用手轻轻拂着冒顿的伤口,关爱地问:“还疼吗?”
冒顿不屑地笑着,说:“皮肉伤,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的照顾。”
呼延吉乐故作怒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