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狭路相逢 举刀只因曾受辱
宇文阿古达木深深叹了口气,面色越加忧郁,说:“大敌当前,我却无任何准备,我能开心吗?
“这十几年的太平日子,已经使头曼单于麻木了,忘记了东有东胡西有月氏,他们正虎视眈眈要吃掉我们匈奴呀。
“头曼单于既然给月氏国下了战书,就该早做战争的准备。如今大敌当前,月氏国正在磨刀霍霍,而头曼单于却在忙着为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作接班人而要杀掉能带兵打仗的长子,丝毫没有要打仗的紧迫感。
“月氏国与我们开战在即,我这个万户又在战争的最前沿,当其冲,我急呀。
“但没有单于的命令,擅自聚兵是要被杀头的。我几次派人去请示单于立即集结人马准备迎战,可单于根本就不当回事。
“老兄,你是咱匈奴的大将军,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呀。”
待宇文阿古达木为他详细介绍了月氏国正在积极集结大军,自己又几次派人给单于报信、请示单于准许他们集结大军,均被单于驳回的事对独孤敖嘎详细讲了之后,独孤敖嘎同样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却也同样无奈。
最后,独孤敖嘎安慰说:“待我回到龙城,一定将你这里的情况转述给头曼单于,代你请求头曼单于下令备战,你看如何?”
宇文阿古达木握住独孤敖嘎的手,激动地说:“那就拜托了,事关咱匈奴的生死存亡呀。”
月氏国若对匈奴动战争,宇文阿古达木的这个万户是最前沿,他当然心急。
两人再无心思喝酒,都陷入了极大的无奈之中。
宇文阿古达木长叹一声,悲壮地唱道:
白色的烟雾
盘绕着祁连山的高峰
山下是我宽阔的牧场
失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
这正是冒顿唱过的那当年在复国战争中,匈奴军中传唱的歌,悲壮悠扬。
当年,正是这歌,唤起了匈奴人胸中的仇恨,鼓舞了匈奴士兵的斗志。
他们唱着这歌,冲锋陷阵,豪情满怀,一举收复了故土。
独孤敖嘎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了,和宇文阿古达木一起唱道:
矫健的雄鹰
翱翔在燕支山的上空
山下是我美丽的故乡
失我燕支山
使我嫁女无颜色……
当年失去故土的悲惨再次刺痛了独孤敖嘎和宇文阿古达木的心。
分别时,宇文阿古达木握着独孤敖嘎的手,豪迈地说:“回去后务必请将月氏国备战的事转告给头曼单于,请他赶快下令聚兵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拜托。”
独孤敖嘎心事忡忡地和贺木额日斯等人继续上路,一边向龙城方向返,一边搜索着冒顿的消息。
独孤敖嘎相信宇文阿古达木的分析,冒顿王子一定是在什么不起眼的地方秘密躲起来了,若实在找不到冒顿,他也准备用同样的理由回复头曼单于。
所以,独孤敖嘎料定,不会现冒顿的踪迹了,当务之急是赶快返回龙城,劝单于集结大军。
那天,他们现了正在牧马的公孙伊德日时,还以为公孙伊德日也是普通牧民,根本没有引起注意。
从离开龙城到现在,他们已经达到了见人就打听的程度。
走在最前面的是贺木额日斯。
连日来的问讯、打听,已经使贺木额日斯的感官极尽疲劳。
所以,他无精打采地来到公孙伊德日的马前,正要问话,突然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人曾经与他交过手,会什么马侧藏身的把戏,还将他抛下了马背。
贺木额日斯怔了一下,立即惊呼道:“影子四怪!”
独孤敖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