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从沙漠到西西里
头哈腰
隆美尔与他商量攻占托布鲁克后的宣传问題 人家眉飞色舞地说了半天 换來卡尔梅克人一声“嗯” 接着是一阵沉默 他俩怏怏不乐地走了
非洲军团的领导们走后 卡尔梅克人越发骚动不安 强奸犯又一次游到跟前 不管他听不听 扔下一句话后跑开了 他说 离这不远的平房区有一个意大利年轻寡妇
卡尔梅克人一跺脚 向一辆摩托车走去 强奸犯大喊:“头儿 那是城郊贫民区 开车目标大 最好自己走着去 ”
“谁说我要去那个下三烂的地方 ”卡尔梅克人笑骂 一溜小跑钻进帐蓬 出來时军装上的中校标识沒有了 换上了上士军衔 头上散发出花椒味道 强奸犯咕嘟说 队长又偷抹了他的发蜡
卡尔梅克人钻进意大利军需官的帐蓬 推着一辆破脚踏车出來 说它破还是誉美之词 基本上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露出铁红色防锈油漆的三角铁棒、再加两个掉了好几根辅条的破轱碌而已 狗蛋知道來历 惊叫起來:“这是贝多因人卖牛粪丢下的嗳 ”
卡尔梅克人心急火燎地骑车 大屁股刚坐到褐色的皮座上 座子分裂成了两半掉到地上 只剩下光秃秃的铁杆 狗蛋显示出聪明才智 跑上前摘下头上的钢盔扣到铁杆上 队长坐到钢盔上趔趄了一下 猛踏十几圈脚踏 脚踏车慢慢倒下了 他再次跳下车时把钢盔也蹭了下來
卡尔梅克人安上链子 屁股下夹着两只轱碌一溜烟远去 从南边冒起一股沙尘 几辆车飞驰而來 打头的一辆半履带装甲车直向这里冲來 狗蛋喊叫:“强奸犯们來了 ”
狗蛋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嘴巴 他悟着嘴望着怒目而视的强奸犯:“说错了嘛 怎么你也敢打我 ”在他的心目中强奸犯与他地位相同 在突击队里属弱势群体 他确实沒想到强奸犯对他出手
“你也敢骂我 我强奸你姐姐了 ”狗蛋竟然也骂他强奸犯 是可忍孰不可忍 狗蛋挨揍又挨骂 咬牙切齿地说:“我姐姐可是虎头山谢大麻子的压寨夫人 你敢 ”
装甲车吱嘎猛停在两人前面 一团尘土越过车向他们扑來 以功臣自居的格鲁勃斯让他们上车提水 两人面面相觑 谁也沒动
米沙跳下车走到他俩跟前 狗蛋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昨天意大利拉大炮的铁船拉來了好多甜水 如今谁稀罕喝飘浮着羊粪的污水
“队长呢 ”米沙四处搜寻着 “刚走 ”强奸犯和狗蛋指向不同的方向 一个人指向海边 一个人指向米沙刚來的那个方向
格鲁勃斯跳下车 拽过强奸犯的水壶喝了一口 跳着骂开了:“安德里 你这个狗日的 你让我们提着脑袋找水 你们在这儿喝开琼浆玉液了啊 他人呢 我要找他算账 ”
回答他的是一声炸雷 好像在码头上的某个地方绽开 大家你看我 我望着你 听着那声炸雷后的连续几声炸雷 以及一种怪异的呼啸 “爬下 ”“卧倒 ”“娘哎 ”鞑靼、米沙和狗蛋同时发出警报
米沙把格鲁勃斯推倒 鞑靼迅速滚到就近的一个弹坑里 强奸犯就地爬在沙地里 狗蛋无措地跑向装甲车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