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喜欢那条裙子，我就会攒钱的。”

    “这样不就好了，我们的商品从现在开始就要买给有你这种想法的客户。”云片羽将卡放回桌上，然后又从墙上拿一个卡下来，说：“你们仔细看看我们的卡与他们的卡有什么不同。”

    玛利亚弯腰，加西踮脚，三只眼睛都观察了起来。

    “手艺挺次的。”玛利亚表了看法：“看这里，线头都露出来没有剪断，还有这个，这蝴蝶结的针线活做像十岁小孩的手艺。根本不能跟我们的比嘛。”

    “有股灰尘味。”加西嗅了嗅卡说：“嗯，还有汗味和别的气味。”

    “你闻得出来？”玛利亚也拿个卡闻了闻，就是一股陈旧布匹出的气味而已。

    “我的鼻子比普通人灵敏。”加西说。

    “？！”

    “玛利亚，现在你知道我们的卡好了吧。”云片羽说：“我都看过了，别家店买的卡，没一个质量比得上我们，他们卖得便宜，自然也就会压低成本，我们的女工都是缝纫的熟手，薪水不会低，而且我也要求作坊每天完工一批后必须进行质量检验，上面不能有针也不能出现针脚糟糕的卡，所以我们一天生产出的卡不过一千。而别的店家，恐怕就是只注重数量而不注重质量，就算完成的针线略差，想着反正卡很小，不会被注意的，于是也就直接拿出来买了。我估计，这种卡至多一个月就会断线掉花。”

    “嗯，你说的很有可能。”玛利亚点头，她经营衣服，也知道，有些制衣作坊压低成本，雇佣不熟练的女工，给很低的薪水，做成的衣服很差，穿不了一个季节就破损了，但总能以便宜的价格卖给穷人。

    “还有，加西都说别人店的卡有灰尘气味，恐怕是做卡的布根本没有进行清洗的缘故，他们可能想到卡不如衣服那么大面积接触皮肤，所以就不重视卫生问题了。老实说，我真担心这上面会不会有虱子。”

    在卫生问题上，云片羽格外重视，不仅是作坊要求通风，要求每日清扫，而每个女工工作前后要洗手，入厕后也要洗手，因此茉莉还特意买了肥皂。至于购买回的布料和布头更是要专业清洗和晾晒后才用于缝制卡，因此每一个卡都是漂亮干净的。

    “一开始，客人们可能是冲着省钱的心态去买别家的卡，但日子久了，看出了其中的差异，肯定会转回来购买我们的。”

    玛利亚点头：“听你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我原本以为你是有洁癖才要求女工清洁，想不到是这样的缘故。但是这几个月怎么办，卡积压也会浪费不少钱？需要减少制作数量吗？”

    “不行。”云片羽摇头，因为在女工签订的合同里约定，按件给薪酬，每六个小卡或三个大卡获一铜币，因此女工都做得很积极。如果减少数量，就必须修改薪酬方式才能稳定人心。

    “那把卡的档次调高吧。”玛利亚拍手道：“再过几天我们不是要推出适合贵族和富商女孩佩戴的水晶卡吗？那就让作坊减少便宜卡的数量，增加水晶卡的数量吧。”

    “这点自然，但水晶卡的制作耗时耗力，所以薪酬方面我们还要跟女工协商。此外，”云片羽把玩着卡说：“说实话吧，在最初开作坊时，我就考虑到卡被山寨的问题了。既然现在有了竞争者，我们便需要推陈出新，做出符合不同年龄层次女性审美的卡，来扩大销路。现在购买卡的多是十四岁至二十岁的年轻女子，那里十四岁以下的女孩就不能成为我们的客户了吗？所以玛利亚，你要设计出更卡通更童话更可爱的卡图案来。加油哦。我很看好你。”

    “什么？”玛利亚懵了：“更卡通更童话是什么意思？”

    云片羽抬抬手，素白纤细的手指好似变魔术的翻转间就变出了一个熊娃娃图案的卡：“这是卡通。”然后她再一转手腕，一只小木马图案卡和一只小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