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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夕人已去
始终记忆犹新。

    丁靖析看着她,偏白的面庞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凝固的雕塑。双眼一眨未眨,静静聆听。他猜到事情应该和自己有关系,但是他不知道,究竟为什么。

    “你的剑,你留下的那把木剑。父亲从家里出来,偏偏忘记了那把木剑,因为在之前,他把它收到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就是害怕它被丢掉。可是最终,却是因为它,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父亲临终前,我问他为什么那么挂念那把木剑。父亲说那是你留下的唯一的东西,现在也不知道你去哪了,还会不会回来。但只要那把木剑还在身边,就好像你还在陪着我们一样。每天早上拿着它坐在门槛上,父亲似乎还能看到你迎着朝阳练剑的身姿,久久不愿离去。”

    雨梦清还在竭力克制着情感,她不愿意将内心的真实情绪全都表现出来。重逢的喜悦、对他的关切,还有父亲离世的痛苦,多种感情混杂在一起。也许,自己在心中还是有些恨他吧。不仅因为他当年的不辞而别,而且父亲的去世,也和他相关。但她终究还是克制不住,豆大的泪水掉落下来,之后就一不可收拾。泪水沾湿了她的衣襟,打在坐着的树枝上,在林中出了清脆的回声。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掌伸了过来,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丁靖析不善于表达感情,很多事情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喜欢看到她哭,既然不喜欢,那么就会自然而然地去这样做。

    感受着脸上轻柔的触感,雨梦清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只是下一刻,她听到丁靖析的话,又十分不合时宜。

    “如果是因为那把木剑,它最初还是因为你,我才雕出来的。”丁靖析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自己乘朝阳习剑之时,少女缠着他也非要学这个。不得已他才用木料刻出两把木剑,教她剑术之法。

    “你的意思是要怪我了?”听着他不咸不淡的话语,雨梦清似乎没有怎么生气,她却避开了丁靖析继续给自己擦泪的手。眼中虽还隐有水光,更多的是一种平静——近乎于冷的平静。

    她还是生气了。

    “我没有这么说。”丁靖析收回了自己的手,深黑的双眼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很认真的说着:“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陈述了事实。”

    看到了丁靖析的样子,雨梦清忽然明白了过来,他其实没有看上去的那般无所谓。对于自己所说的事情,丁靖析的心中还是十分在意的。自己之前的话,其实真的有些说重了。他这个样子,会让人产生说什么都无所谓的误解。但他并非没有情感,只是不懂得。所以看到自己的哭泣,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一方面是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另一方面则是在说服他自己,让他也不去想那些事情;所以在他被误解之后,也才会试着去辩解,想让她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虽然方法还是那么笨拙,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一念及此,雨梦清轻轻笑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何要笑,笑的原因都是喜悦,自己又为何喜悦呢?因为现他实际还是如八年前那般,并没有改变到令她陌生的地步吗?

    “你还是没怎么变。”看着她方才明明是在哭,现在又笑了出来,丁靖析眼神闪烁了一下,之后说道。

    很奇怪,他现在心中想的,居然和她一样。雨梦清吃惊的抬起头来,想必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吧。

    “心中想到什么,都会直接表现出来,毫不掩饰。而且态度转变的还很快,方才还是一副样子,转眼又换了一副。”丁靖析眨了下眼,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下意识地道:“倒是和那个家伙一样。”

    “谁啊?”雨梦清清晰的听到了这句话,好奇的问道。她很在意,丁靖析会和谁产生交集,似乎建立了很好的关系,以他的性格,都在用“家伙”来称呼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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