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杏花酒家
动作,想起秦管家对自己百般刁难、苛责,想起很久以前,买一筐杏子,走在村头,却被其他孩子全部都抢了去,只剩些烂果,没法煮酒。这天,为什么会对世人不公,这地又为什么要分成三山五岳,有的钟林毓秀,有的荒草凄然。
想着想着,秦牧阳在地上捡了一条残了的树枝,拿在手中挥舞。
右手着力处,风声轻响,先是尘灰、落叶,然后连同地上的石块,也跟着秦牧阳手中的树枝飞舞起来,树枝宛如长剑一般,着力处,空气传来“啪啪啪”的响声。
头顶的树枝摆动了几下,一边有些残朽的枝条,“噼啪”一声折断,掉在秦牧阳舞动的气流之中。
飞舞吧,如同这山石一般,任人摆布;或者便如头顶苍天,游鸿来去,无声无影;还是有如沧海一粟,无人知晓。
“啊啊啊啊??????”秦牧阳疲惫地倒在地上,日暮西沉,天光渐渐暗淡下来。身边的草木随着寒冷秋风摆动,那一条条柔韧荒草,在朔风中凛冽。
秦牧阳沉重地喘着气,眼睛微微闭着,一两点星光在夜空中闪烁,点点跳动,仿若刚点上的烛火。
拖着沉重步伐,秦牧阳终究还是推开门,秦妈妈见他回来,连忙站起身,掸了掸他身上的灰尘,将油灯放在桌上,道:“你看你,也不早点回来吃饭,饿了吧,我去给你热热菜去。”
秦牧阳摇摇头,拉着秦妈妈坐下,道:“娘,你不用为我这么操心,我已经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
秦妈妈愣了一下,细细看了看秦牧阳,只觉他眼神中透着不明就里的深邃,像极他父亲的眼睛,但他才十一岁,怎就没了孩童天真的神态,心中微微一酸,用手揉了揉鼻梁,道:“我仔细看着,我们家牧阳是大了呢,早先还不觉得,现在看看,果真不假。”
秦牧阳红着眼,烛光下的母亲,身形更加憔悴,那一举一动,便如秦府收拾粪桶的老太。
时光如刀,几年前的母亲与现在天壤之别,愈来愈佝偻的脊背,再不是那个可以肩挑背磨的年轻女子。秦牧阳眼中泪光莹莹,道:“娘,这次,我一定会赢。”
秦妈妈笑了笑,给秦牧阳盛了一碗饭,道:“牧阳,我不希望你能大富大贵,但希望你平平安安;我也不希望你高官厚禄,但求凡事能得安心;我不希望你天下第一,虽有一技傍身,但行事应对天地良心。”
秦牧阳含着泪,将手中的饭吃完,便上楼睡觉。
夜空寂寂,秋时虫鸣都变得很少,只剩北风呼啸着,在苍茫大地尽情嘶吼。
秦牧阳翻来覆去不能安睡,想起床,又怕惊醒了旁边屋里睡觉的母亲,只得双手握着,放在胸口,房内桐油灯弱弱亮着,过了半夜,灯也熄灭,一阵青烟飘过后,秦牧阳才朦胧胧睡去。
三更鼓响时,忽听窗上传来叩击声,秦牧阳打开窗,往外看时,只见秦玉昌提着一盏马灯,站在楼下,冲着秦牧阳招手。
秦牧阳披了衣衫出去,秦玉昌自身上除下一件大褂,披在秦牧阳身上,道:“刚从暖和和的被窝出来,仔细着了凉。”
秦牧阳感激地看了一眼,道:“秦伯伯,这么晚有什么事?”
秦玉昌笑了笑,道:“也没什么,明天比武,担心你,来看看。”
秦牧阳点了点头,正打算回去,忽想起秦玉昌今夜该在秦府守夜,便道:“秦伯伯走了,一阵府里有事,传你怎么办?”
秦玉昌道:“不打紧,我跟小厮说过,一时半刻便赶回去。”
秦牧阳道:“那?”
秦玉昌道:“明天比武,真武观的太白要来,你要加倍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那书本上的道法。”
秦牧阳点点头,秦玉昌推了推他,道:“记着就好,快进去吧。”说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