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前。”韩卓把锅铲从他手里接走，“不过你似乎很忙，所以没有注意到我的开门声。”

    “你中止了我的远程教学，所以剩余的步骤只能自己来。”白曦把自己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然后挂在他脖子上，“我还想吃芥末白菜和清炒虾仁。”

    韩卓笑笑：“为什么突然要自己做饭？厨房里被你搞成了灾难现场。”

    “因为我饿了，而你一直不回来。”白曦站在灶边看他忙碌，“你朋友的家庭纠纷解决了吗？”

    韩卓想了想，说：“解决了一半。”

    “那还有一半呢？”白曦帮他把小葱洗干净。

    “还有一半，需要再给我一点时间。”韩卓说，“好不好？”

    “你问我啊？”白曦指着自己的鼻子。

    韩卓往他嘴里塞了个一颗小番茄：“去客厅吧。”

    “不要。”白曦拒绝，他要站在厨房里，做一个蹭吃蹭喝的跟屁虫。

    遥远的沙滩疗养院，格温正在向黛西描述，关于自己小外甥的情感变化，目前似乎平稳了许多，而且终于有了一丝丝轻松的迹象。

    “他似乎在做一件很愉快，很放松的事情。”格温说。

    黛西倒吸一口冷气。

    格温也倒吸一口冷气，但她很快就又疑惑道：“但是会不会太放松了一点？”

    黛西追问：“有多放松？”

    “难以描述，”格温侧着头想了想，斩钉截铁道，“但一定不会是我们想的那件事。”

    “接吻呢？”黛西继续道，“愉快的，轻松的，享受的，毫无压力的。”

    “完全符合！”格温激动地打了个响指。

    黛西笃定无比：“那他们一定是在接吻！”

    韩先生动作熟练，把一盘菜“刷拉”倒进锅里。

    愉快而又享受的，烹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