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应起义的陈毅
岸上的部队,停下来肯定有麻烦,看来得闯过去。”陈毅点头。船队全速前进,警卫团的大客轮被越过去。前面便是黄石。忽然,黄石港方向连续鸣枪。这是强制停船的警告。
教导团的领导都支起望远镜朝着岸上观望。部队看见何键的士兵已进入工事,朝江面架起枪。如果打起来,船上的人肯定要吃亏。教导团的领导只好下令停船,他们上岸交涉。在交涉中才知道,南昌出事了。
对方的一个头目说:“我们知道,此次乘船东下的全是共产党的部队,我们奉命予以全部扣留。”
杨树松坚持说:“我们带领的是第二方面军的军官教导团,奉张总指挥的命令去九江归建;你们应该停止一切敌对行为,立即放行,否则发生冲突,一切责任都由你们负责。”
“不管怎么说,你们的人必须离船上岸。”
杨树松和陈毅商量。想趁部队上岸从陆路走脱。可是,现在部队经过洪山演习,都很疲劳,还有病员拖累,冲突起来, 很难摆脱围堵和追击。大家都坚持不能上岸。
杨树松再去跟对方头目说:“我们不上岸,你们可以发电报去问张总指挥,对你们这种阻挠我团行动的做法表示强烈抗议!”
对方退了一步:“好吧,我们打电报去问。但你们只能在船上活动,不能随便上岸。”
警卫团哪里去了?从谈判中,杨树松、陈毅已经听出,警卫团似已弃船登陆,何键的部队正在追寻之中。这一夜,教导团的全体官兵都在各自的船上呆着。岸上,是何键的部队严密警戒,不许任何人靠岸一步。这可苦了木船上的分队士兵。船小人多,蚊虫叮咬,船上不能做饭,只能啃干粮喝江水。后半夜江上起了风,才稍稍好一些。
8月3日清晨,经交涉,准少数采买人员上岸。派出的采买人员中安排了侦察干部。回来报告,南昌确实出了大事,详情不明。黄石街上气氛紧张。
警卫团确实上岸走掉了,去向不明。直等到中午,岸上何键的部队才传过话来:“准予放行。”并说,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亲自从九江给第四集团军唐生智打来电话,说这个军官教导团是他的,这是一次误会。
下午继续航行。陈毅通过船上的党员,向各个分队通报,他们猜测,南昌已举行武装暴动,要沉着应变。再说起义军方面:起义军指挥部也得到武昌方面的消息,知道有两个团策应起义,正准备朝南昌方向进发,但详情不知。8月1日早晨,正当大家欢呼胜利的时候,二十军政治部主任周逸群将政治部秘书文强拉到一边,打起耳语。周逸群:“有一个紧急任务要你去完成。政治部里,只有你去完成这个任务比较合适。”文强忙问是什么事。“在武昌驻扎的一个警卫团起义了,他们正朝建昌方向来与我们会师南昌。你化装渡过赣江向建昌方向去迎接部队。如果在建昌没有找到,你赶紧赶回南昌来报告消息。”
文强接受任务后,化装成一个学生,在大雾迷蒙中渡过赣江。刚刚上岸,就被敌人的哨兵扣押,并押转连部。盘问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独自一人渡过江来?文强编诓说:渡过江来是避难的,江那边从半夜起就打枪打炮,我弄不清在干什么,我是一个学生,接到家信说老父病危,我必须赶回湖南去看望父亲。盘问的敌人半晌役动弹,对文强的话半信半疑。于是叫他留此两天,并假意款待了他,想从他嘴里多听点江那边的消息。文强就胡乱地编了一些敷衍过去。
到了第3天早晨,文强就被释放了。释放后,偶然看到他们的军旗,才知是张发奎的部队。文强继续向建昌方向行进。在离南污铁路不到50里的地方,又被当地的保安部队抓住,在一个古庙里又被扣押了3天。他仍然用过江时的那一套话骗过了敌方。他听保安部队说,由武昌出来的一支部队在途中已被打散,溃不成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