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达与陈毅走着相同的路
老表杨实人去找渔夫打听南昌城的情况。渔夫告诉他们,暴动的兵已经走了。
江边还贴着张发奎署名的告示:叶挺贺龙,盘踞南昌,希图不轨,实行赤化,本总指挥,挥泪致讨,以谢党国。显然,起义军已经离开南昌转移了。杨实人脸色灰暗,说他家就在高安县城,他要回家,不愿再往南追了。也有人主张等几天,看看动静再走。
许光达坚决不同意,他有些激动:“红旗都打出来了,我们必须跟上,用我们的脚去追上革命!”
同意许光达意见的同志,他们丢下杨实人,转道沿抚河向南追去。追了好长一段路,许光达首先发现了起义军留下的路标,心里一阵发热。大家蹲在地下研究起那个模糊不清的箭头,像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一盏风灯。
不管怎样,死活就是箭头方向了!
他们又上路。第二天傍晚,他们走到一个废弃的村庄遗址,实在太累了,几个人靠着残垣断壁倒头便睡。正在睡梦中,突然一声断喝,将他们惊醒。
他们还没来得及弄清怎么回事,各自的手枪已被缴了。只见面前站着一头水牛,背上驮着个军官模样的人,后面还有一些散乱的队伍,也都端着枪指着许光达他们。
水牛背上的军官问:“你们是于什么的?”
“掉队的。”老黄回答,并反问:“你们是哪部分的?”
“老子是二十军的!”
“二十军的?”一听是贺龙的部队,老黄他们放下心。
“报告营长,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一个兵把搜出来的3张《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的毕业证书递给牛背上的人。
“哦,黄埔五期的,本人是黄埔三期的。”水牛背上的军官爬下来,说话也客气多了:“我说几位老弟,别追了,跟我们干吧!”
原来这一伙人原是贺龙二十军下面的一个营,是起义之后,在路途中叛变出来的。营长对许光达这个文静书生模样很感兴趣,硬让他给自己当书记官,不由分说便把他们带走了。天快亮的时候,这伙人走进一个村子,许光达被裹胁进了一个富豪人家。屋主人恭迎营长走进堂屋。主人吩咐摆上大烟枪款待。
许光达趁营长过烟瘾的当口,溜出堂屋。用书记官的口气问门口的哨兵:“我那几个弟兄呢?”
“在隔壁。营长要用的人我们不敢怠慢。”
“屋里闷得慌,我在门口走走。”许光达摆出书记官的架势,很随便地说。
许光达闪身进了隔壁院子。这个院子很小,正屋3间,院里有一个草垛, 草垛下面影影绰绰坐着一个人,看不真切,只见一丝火星,一闪一闪的,好像在抽烟。许光达大声喝道:“谁在这里站岗?”
只听一阵惊慌的响动后,火星灭了,一个矮个子兵站在许光达面前:“报告长官,是我。”他看清是新“上任”的许光达,马上点头哈腰:“喔,书记官,您……”
“站岗还抽烟!而且挨着草垛!”
许光达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哨兵腰弯得更低了。
许光达命令他:“让他们都出来,营长喊他们去。” 哨兵老老实实将人带了出来,让他们跟着许光达走。许光达将人带出院门,还回头交代哨兵:“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看见你站岗抽烟我可要报告营座了!”哨兵感激不尽。许光达他们一出院子,悄悄出村,一上公路,撒开腿就跑。直到太阳在东方探头,他们才停下歇口气。
路上不断遇到一些从起义军中溜出来的人。但他们还是朝前追,不追上起义军大部队死不罢休。他们追到了宁都城边。
“哒哒!”一阵号音传来。这声音太熟悉了,这不是我们的点名号吗?“红领带,快看,哨兵的红领带!”
“咱们也系上这个!”老黄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