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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贤妃本身聪慧,并且善于隐忍,可是她疑心病太重,并且顾虑太多,如果当初她怀疑余酒怀孕,试探下景文帝,也不会造成那样的局面,可是她却没有。现在她同样不会怀疑自己的的推测。、
在景文帝阴森森的看过来后,“贤妃也是这么想?”她心思一转,跪下道,“臣妾认为各位大人说的有理。”
“只是隔着纱帐让他们看一看,并不碍什么,还能让母后洗脱现在的名声。”
贤妃当然知道她这话会让景文帝不高兴,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余酒赶出去,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得清的,这事不可再复制,她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次的机会的才是。
景文帝道,“贤妃果然深明大义。”
贤妃强笑道,“陛下,臣妾也是为了母后好。母后必定不愿意承受这样的污名。”
朝臣再次跪下,“请陛下为太后的名声着想。”
被逼到这种份上,景文帝怒极反笑,“好,朕就遂了你们意。”眼睛落到那十几名的大夫身上,“希望你们的医术比太医院的太医来的高明。”
眼睛又落在了贤妃身上,“既然贤妃这么关心太后,那贤妃就跟着朕一起进去吧。”朝臣自然不能进去,只能等消息。
贤妃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谁知道景文帝居然就这么妥协了,目的达成,她心中却涌起来一阵阵的不安,头也是疼了起来,她认为是昨日睡的不好,刚刚进了长乐宫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那药味几乎要让人昏过去,贤妃险些捂住了鼻子,跟着景文帝进去,就看到了一个个暮气沉沉的宫人,来去匆匆,眼神麻木。
贤妃这个时候还在想,太后为了不去寺庙,真的下了血本了,这药味一闻,就让人下意识的觉得,她必定身患重病。
而这一念头在看到床上的余酒后,立刻飞到了九霄之外。
“怎么可能!”她脱口而出,眼底难以控制的闪过了惊愕之色,表情也变的极为恐怖。
余酒躺在床上,面如金纸,除了雪白,其他一点颜色都见不着了,任谁看到她都知道她非但病的不轻,而且极有可能不久之后就命归黄泉。
贤妃想过无数见到她的模样,却绝对没想过这样!在贤妃眼中,余酒无一是恶毒和淫、荡的,这样的人应该下地狱,同样她心机深沉,手腕高,是个强大的敌人,绝对不会轻易倒下,她想不到她如此孱弱的模样。
她心中坚信的那个事实就这么轰然破碎,就像是淑妃曾经认定余酒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大的倚仗,贤妃的倚仗就是余酒绝对不可能生了重病,那天她不是还在威胁警告她么?
意识到余酒没有怀孕,淑妃当即崩溃,而现在贤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如果余酒真的病了,而非是装病,她会如何?贤妃脸色骤然惨白,朝臣法不责众,她是唯一劝说陛下的妃嫔,如果余酒因此而出事,那她的名声——
景文帝道,“什么不可能?”
听到这句话,贤妃却忽然打了个冷战,张了张嘴,脸色苍白的和余酒有一拼,“臣妾是想在臣妾回宫的时候,母后还好好的,怎么现在——”
纱帐落了下来,大夫一个个的上前,每一个都是摇摇头,贤妃在屏风后,顿时觉得此刻比冬天还冷。
余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睛落在了贤妃身上,“贤妃……”
贤妃浑浑噩噩的上前,她道,“母后……”
余酒的眼泪瞬间下来了,贤妃立刻魂飞魄散,她已经意识到了,可是已经晚了,余酒哽咽的道,“你居然也想这么让我死么——”
她这么坐过来,立刻遮挡住了景文帝的视线,贤妃就看那双眼睛再次变成她噩梦中一样,如同淬毒的刀锋,眼底是恶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