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记下来的
近来上海的影戏院虽然好象仍就演杀人放火的侦探片,可是那张“华文说明书quot;却之乎者也——本来也是满纸之乎者也——装着些劝善惩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话头了。这也许是有益社会风化的好事。
可是他们逢到演——托尔斯泰的杰作,演,演等等真有些意义的片子,却又说不出话了。他们并不能乘着演的机会大施其教训主义,也不能在演的时候,做他们的代圣贤说话的好文章。他们却一言以蔽之,曰爱情。
最近来了伊本讷兹的《启示录的四骑士》,竟做差了文章,做到反面去了。这本原书是非战的文学书,影片虽然删减了许多,可是还保留着这一点精神。偏料到了中国,被译为《儿女英雄》,硬生生替他罩上了quot;好战quot;的帽子,并有华文说明书中一唱三叹的赞扬那位吉丽亚终于去从了戎。这是我们料不到的。那位译中文说明书的先生,或许不曾看过原书,难道连影其中穿插的说明也不曾看完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