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不必要的大破坏
计划的恶梦。
像伊利诺斯州东部喷撒农药这样的事情提出了一个不仅是科学上的,而且也是道义上的问题。这个问题即是,任何文明是否能够对生命发动一场无情的战争而不毁掉自己,同时也不失却文明的应有尊严。
这些杀虫剂不具有选择性的毒效,即它们不能专一地杀死那种我们希望除去的一个特定种类昆虫。每种杀虫剂之所以被使用只是基于一个很简单的原因,即它是一种致死毒物。因此它就毒害了所有与之接触的生命:一些家庭驯养的可爱的猫、农民的耕牛、田野里的兔子和高空飞翔的云雀。这些生物对人是没有任何害处的。实际上,正是由于这些生物及其伙伴们的存在,才使得人类生活更为丰富多彩。然而人们却用突然的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来酬谢它们。在萨尔顿的科学观察者们描述了一个垂死的百灵鸟的症状:“它侧躺着,显然已失去肌肉的协调能力,也不能飞动或站立,但它不停地拍打着它的翅膀,并紧紧收缩起它的爪子。它张着嘴,吃力地呼吸着。”更为可怜的是快要死去的田鼠默默无言的景况,它“表现出了快要死的特征,背已经弯下了,握紧的前爪抽缩在胸前……它的头和脖子往外伸看,它的嘴里常含有脏东西,使人们想像到这个奄奄一息的小动物曾经怎样地啃着地面。”
由于竟能默认对活生生的生命采取这样使其受害的行动,作为人类,我们中间有哪一个不曾降低我们作人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