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论地质记录的不完全
卢延伸到内地,成一直线,长达 260 地理的英里;我朝另一方向旅行过 150 英里,所看到的全是花岗岩。有无数标本是沿着从里约热内卢到普拉他河口的全部海岸(全程1100地理的英里)搜集来的,我检查过它们,它们都属于这一类岩石。沿着普拉他河全部北岸的内地,我看到除去近代的第三纪层外,只有一小部分是属于轻度变质岩的,这大概是形成花岗岩系的一部分原始被覆物的唯一岩石。现在谈谈大家所熟知的地区,美国和加拿大,我曾根据罗杰斯教授(Prof. h. D. Rogers)的精美地图所指出的,把它剪下来,并用剪下图纸的重量来计算,我发现变质岩(半变质岩不包含在内)和花岗岩的比例是19:12.5,二者的面积超过了全部较新的古生代地质层。在许多地方,如果把一切不整合地被覆在变质岩和花岗岩上面的沉积层除去,则变质岩和花岗岩比表面上所见到的还要伸延得广远,而沉积层本来不能形成结晶花岗岩的原始被覆物。因此,在世界某些地方的整个地质层可能已经完全被磨灭了,以致没有留下一点遗迹。
这里还有一事值得稍加注意。在上升期间,陆地面积以及连接的海的浅滩面积将会增大,而且常常形成新的生物生活场所:前面已经说过,那里的一切环境条件对于新变种和新种的形成是有利的;但是这等期间在地质纪录上一般是空白的。另一方面,在沉陷期间,生物分布的面积和生物的数目将会减少(最初分裂为群岛的大陆海岸除外),结果,在沉陷期间,虽然会发生生物的大量绝灭,但少数新变种或新物种却会形成;而且也是在这一沉陷期间,富含化石的沉积物将被堆积起来。
任何一个地质层中许多中间变种的缺乏
根据上述的这些考察,可知地质记载,从整体来看,无疑是极不完全的。但是,如果把我们的注意力只局限在任何一种地质层上,我们就更难理解为什么始终生活在这个地质层中的近似物种之间,没有发现密切级进的诸变种。同一个物种在同一地质层的上部和下部呈现着一些变种,这些情形曾见于记载;特劳希勒得(trautsces)的许多事例便是这样的;又如喜干道夫(iformis)的十个级进的类型,虽然各地质层的沉积无可争论地需要极久的年代,还可以举出若干理由来说明为什么在各个地质层中普通不包含一条级进的连锁系列,介于始终在那里生活的物种之间;但我对于下述理由还不能给予适当相称的评价。
虽然各地质层可以表示一个极久时间的过程,但比起一个物种变为另一个物种所需要的时间,可能还显得短些。二位古生物学者勃龙和伍德沃德(oodward )曾经断言各地质层的平均存续期间比物种的类型的平均存续期间长二倍或三倍。我知道他们的意见虽然很值得尊重,但是,在我看来,似乎有不可克服的许多困难,阻碍着我们对于这种意见作出任何恰当的结论。当我们看到一个物种最初在任何地质层的中央部分出现时,就会极其轻率地去推论它以前不曾在他处存在过。还有,当我们看到一个物种在一个沉积层最后部分形成以前就消灭了的时候,将会同等轻率地去假定这个物种在那时已经绝灭了。我们忘记了欧洲的面积和世界的其他部分比较起来是何等的小;而全欧洲的同一地质层的几个阶段也不是完全确切相关的。
我们可以稳妥地推论,一切种类的海产动物由于气候的和其他的变化,都曾作过大规模的迁徙;当我们看到一个物种最初在任何地质层中出现时,可能是这个物种在那个时候初次迁移到这个区域中去的。例如,众所周知,若干物种在北美洲古生代层中出现的时间比在欧洲同样地层中出现的时间为早;这显然由于它们从美洲的海迁移到欧洲的海中是需要时间的。在考察世界各地的最近沉积物的时候,到处都可看见少数至今依然生存的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