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和天命
多,先结婚再回去吧。我说,好啊,但是我可是有个复杂的过去。我老婆说,别腰里拴两个死耗子就冒充老猎人。我说,好啊。于是我们就去市政厅领结婚执照,去律师楼请一个容貌猥亵的律师主持结婚登记。全过程中,我的脑子清澄宁静,没有任何思考,没有任何规划,就是觉得这是一件无可争议的应该做的事儿,过了下午一点,我的肚子也没有饿。
再是写作。高考之前,写过一个长篇小说,纪录我对班花的意淫,所有的故事情节都是意淫出来的,所有的思想都是真实的。十三万字,四百字一张的稿纸写了三百多页,然后寄给一个叫《中学生文学》的杂志,然后那家杂志就倒闭了。之后,把码字这件事忘记了十年,在第二次连续十四天梦见班花之后,在班花说早孕试纸测试阳性之后,我的手指开始跳动。我打开电脑,文字像小鱼和小虾米一样,顺着水流,沿着手臂到手指,在从手指蹦跳到键盘和屏幕,于是天暗下来,屏幕的池塘里雨打残荷。我想,忘不掉的,就是命吧,必需写出来的,就是责任和使命。
穆罕默德和信徒说,他能让山走到他面前,喊了三次,山他妈的不过来,默罕默德就走了过去。老婆是命,写作是命,他们如果不走到我的面前,我就带着鲜花,戒指和手提电脑走过去,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