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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趣篇
天她还从我的怀中吸饮呢。quot;

    他说:quot;明天她将与我同饮。quot;

    我说:quot;瞧啊!她正用充满爱意的目光凝视着他,昨天她还凝视着我呢。quot;

    他说:quot;明天她将凝视着我。quot;

    我说:quot;你听,她正在他耳畔低声唱着情歌,昨天她还在我耳畔吟唱这些情歌呢。quot;

    他说:quot;明天她将在我耳畔吟唱。quot;

    我说:quot;看哪,她正和他拥抱呢,昨天她曾拥抱着我。quot;

    他说:quot;明天她将拥抱我。quot;

    我说:quot;她是一个多么奇怪的女人!quot;

    他说:quot;她,就像生命,为所有人所占有;她,如同死亡,征服着所有的人;她,又好似永恒,包容着所有的人。quot;

    完美

    你问我,兄弟,人何时能变得完美。

    请听我的回答:

    当人感到他是无际的天空,是无边的大海,是永远燃烧的烈火,是永恒闪耀的光芒,是狂卷或平息的风,是电闪雷鸣降雨的云,是吟唱或哀泣的小溪,是春天开花秋天落叶的树木,是高耸的山峦和低洼的狭谷,是肥沃或贫瘠的土地时,他正在走向完美。

    假如人能感到这一切,他就走出了通向完美的一半路程。他如果想达到完美的终极目标,那就应感知自己的本质,知道自己是一个依赖着自己母亲的孩子,是一个对自己孩子负有责任的长者,是一个失落于自己信仰和爱情之间的青年,是一个与自己过去和未来进行搏斗的中年人,是一个隐居在自己茅庵中的膜拜者,是一个关押在自己监狱中的囚犯,是一个埋首于自己书斋和纸堆中的学者,是一个处在自己夜的黑暗和昼的黑暗中的愚人,是一个置身于自己信仰的繁花与孤寂的荆棘间的修女,是一个处于自己软弱的犬齿和需求的利爪间的妓女,是一个处在自己的苦涩和屈从间的贫者,是一个陷于自己的贪欲和偏就间的富豪,是一个置身于自己黄昏的雾和魔术的光之间的诗人。

    如果人能经历和了解这一切,他就会达到完美,成为上帝影子中的一个影子。

    独立与红毡帽

    不久以前,我读了某位文学家的一篇文章。在这篇文章中,他愤然而起,对叙利亚开往埃及的某一条法国轮船的船长和船员表示抗议。因为当他在餐桌边就座时,这些人曾强迫他或试图强迫他摘下他的红毡帽。众所周知,在天花板下脱帽本是西方人的习惯。

    这一抗议令我吃惊,因为它向我表明,东方人对其个人生活中的某种象征是多么执着。

    我佩服这位叙利亚人的胆量,就像我有一次曾对一位印度王子表示钦佩一样。那次我邀请他出席观看意大利米兰城的一次歌剧演出,他对我说:quot;如果你邀请我去访问但丁的地狱,我会随你欣然而往。但我不能在一个禁止我缠头巾和抽烟的地方落座。quot;

    是的,我看到东方人执着于他的某些信条,即使对他的民族习俗的某个影子也紧紧抓住不放,这使我惊讶不已。

    不过,我的这一惊诧不会也决不可能抹掉它后面的那些与东方人的本性、东方的种种嗜好与说法相联系的粗鄙事实。

    这位认为在洋人轮船上脱掉红毡帽是件难事的文学家,如果能够想到,这一高贵的红毡帽本是在一家洋人的工厂里造出来的,那么对他来说,不论在任何地方,任何一条洋人船上,脱掉毡帽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了。

    假如我们的文学家想到,在区区小事上的个人独立性,过去和将来都取决于科技独立和工业独立这两大独立的话,那么,他就会顺从他不声不响地摘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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