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对现实的迷狂
骗和错误的揭露几乎没有是由别的医疗师们做出的。实际上,基督教廷和犹太教廷谴责他们之中的可证实的欺骗时的勉强态度令人吃惊。
当传统的医学无能为力时,当我们必须面对痛苦和死亡时,我们当然会接受来自其它方面的希望。毕竟,有些病是心理原因产生的。许多病至少能通过积极的想法得以减轻。安慰剂是一种假的药品,通常是糖丸。制药公司要例行比较他们的药物与安慰剂所产生的效果,他们把安慰剂给予生同样疾病的病人,而病人是无法区分真的药物和安慰剂的。安慰剂可能令人惊讶地有效,特别是对于感冒、焦虑、绝望、痛苦以及其他显然是由精神产生的症状。可以想象,分泌于脑中的一种肽——小的具有吗啡效果的脑蛋白——可以通过相信药物的作用而分泌出来。一种安慰剂只有在病人相信它是一种有效的药品时才有作用。在严格限制的范围内,希望似乎可以转化为生物化学物质。
作为一个典型的例子,我们可以考察一下对癌症或爱滋病患者进行化疗时伴随的恶心、呕吐现象。恶心、呕吐也同样能由心理因素——如恐惧——引起。盐酸可以明显地减轻这些症状的发生;但它真是一种药还是仅能产生解除痛苦的希望?在双盲实验中病人吃这种药后有96%的人认为药品有效;而吃外表一样的安慰剂的病人只有10%的人有同样的看法。
在观察选择谬误中,没有得到回应的祈祷者可能容易被忘记或忽略。尽管有时会真的出现一些特别情况:一些患者未能通过信仰疗法被治愈,于是他们责备自己——也许是他们自己的错误,也许他们的信仰不够坚定。正如他们被告之的,怀疑主义是信仰疗法和安慰剂治疗的障碍。
差不多一半的美国人相信通灵或灵魂的疗法。在人类的历史上,超自然治疗曾被各式各样的真实的或假想的治疗专家所广泛地运用。淋巴结核,一种结核病,曾在英国被叫做“国王的魔鬼”,并传说只有被国王触摸一下才可治愈,染上该病的人于是就耐心地排着长队等候国王的触摸。君主只好暂时地遵从于一个身居高位者的沉重的义务——尽管好像没有一个人真的被治愈——而这种情况竟持续了几个世纪。
17世纪有一个著名的爱尔兰信仰治疗师,叫做瓦伦丁·格雷特拉克。他有点惊讶地发现他有种力量可以治疗疾病,包括感冒、溃疡、“疼痛”和癫痫。请他治病的人如此之多,以至于忙得不可开交。他抱怨说他是被迫成为一个治疗师的。他的方法是把导致疾病的魔鬼驱走,他说所有疾病都是由魔鬼造成的——其中许多他能够辨认出并能叫出名字。麦基引用一位当代编年史作者的话写道:
他夸口说他对魔鬼诡计的了解比对人类事物更清楚……。由于对他具有如此之强的信心,失明的人幻想可以看到光亮;聋子想象能听到声音;拐子能直身走路;患麻痹症的人可以重新恢复知觉并使用他们的肢体。健康的信念可以使病人忘记他们的疾病;仅仅是受好奇心驱使而来的人的想象力并不比病入差多少,正是由于想象力,使好奇者由于渴望看到效果而产生了错误的看法,其作用是使病人由于强烈的被治愈的信念而轻信了虚假的治疗。
世界文献中记载有数不清的有关研究和人类学的报告,其内容不仅有被治疗师的信仰治愈的病例,而且还有受巫师诅咒而逐渐死亡的案例。爱尔华·那兹·卡贝扎谈到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典型性的例子。他和几个同伴在穷困潦倒的情况下,从1528年到1536年近九年的时间里,在陆地上和海上到处流浪,从佛罗里达、德克萨斯到墨西哥。他遇到了许多不同的土著美国人团体,他们渴望相信一些浅皮肤、黑胡子、奇怪的外国人以及黑皮肤的来自摩洛哥、伊斯坦布尔的人的超自然治疗力量。在一个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出来迎接他们,并把所有财产都放在这些西班牙人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