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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还挺狂妄。”</p>

    “若是娘亲不在场，我就唤你的名字，娘亲在的时候，再另当别论。”</p>

    “你的娘亲是是她吗”</p>

    “你先前说了，魅林宫主虞歌，也是这云朝国传闻中已经故去的帝后。”</p>

    小蠹的眼神突然变得可怖：“你不应该拿她说谎。”</p>

    可是在少年生气的眼神之中，又能察觉到一丝期许。</p>

    凤湛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至少在他动怒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这少年对娘亲的真心。</p>

    凤湛不语，右手搭在少年的心口处，轻轻说道：“闭眼，凝神静气，我将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p>

    虽是疑惑，却因为对娘亲的渴望，小蠹照做了。</p>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一同睁开眼眸，凤湛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可是小蠹，那双眼睛里却泛着泪光。</p>

    “你，你是宫主的孩子”</p>

    “你先前不是还唤我娘亲为娘亲的吗现在怎么换称呼了。”</p>

    小蠹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来不在人多的时候唤虞歌娘亲，他只是虞歌收养的孩子，能有这样一个心灵上的依仗，他已经觉得十分幸运了，不敢用这件事说事，更不敢将它挂在嘴边。</p>

    “不过娘亲说你虽然调皮，但却心底不坏，如今看来，是娘亲看错人了。”</p>

    “对不起，是我”</p>

    “不过没关系，你这脾气，也很对我胃口，那些伪善的人，我看着也倒胃口得很。”</p>

    凤湛往前面走着，小蠹就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甚至经过那路延商的时候，他还主动顺带着提起了这人高马大的大男子。</p>

    “你跟着我干嘛”</p>

    “我与你一起去长安，寻媚主。”</p>

    看那少年脸上带着的笑容，凤湛终究没狠下心来拒绝，只得说一句：“娘亲是我的，你不能与我抢。”</p>

    “我知道。”</p>

    能知道虞歌活着，这已经让小蠹十分欣喜了，小蠹懂得感恩，知晓退让，虞歌给他的，已经够多了。</p>

    两人达成共识之后，慢慢的往军营里有说有笑的走去。</p>

    俨然忘了山丘之上，还有着一男子正背着药篓，蹲在草丛之中，喂着蚊子，等着小蠹的归来。</p>

    “唉，我温曦这命，也真是够苦。”</p>

    凤湛刚刚与小蠹谈话的时候，其实也探到了少年的许多疑问。</p>

    比如说自己从小在云集镇上长大，不应该变得憨厚可爱，不会有心计那般吗</p>

    可是没有人知道，凤湛还在虞歌腹中的时候，吸食了虞歌许多的魅术内力，那时候虽然懵懂，却也是能感知外界发生的许多事，他知道，娘亲为了生下他与姐姐已经是豁出了性命。</p>

    在宫里的尔虞我诈，他也是有着感知。</p>

    直到他出生之后，也并不是万事如意，身边的许多村民没有什么大恶，可是那些小恶却也没有停过，他们爱占小便宜，会欺软怕硬，火落井下石，会乱嚼舌根。</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