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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吧翔
辍学结婚。结果青年的事业越做越大,却渐渐不再家。多年来丈夫音讯全无,妹妹空抱有一纸婚书,却连丈夫的联络方法也不知道,该说连丈夫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在她手上抱着的这一个婴儿,是一次醉酒后的意外。

    婴儿的父亲是谁,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了省事,婴儿从了丈夫的姓氏,结果这一个不家的男人,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女儿。

    迷迷煳煳了半辈子,还未学懂甚么叫责任,便当起单亲妈妈来了。

    『奔跑吧!翔!』妹妹彷彿这样说。

    啪哒﹑啪哒﹑啪哒……22年的夏天,在同一个看台上,曾经有过我喜欢的人。

    说起上来,那一次算是个艳遇吗?

    啪哒﹑啪哒﹑啪哒……啊,快要追过他了。

    在我前面慢跑的这一个穿旧背心的男人姓蔡,是一名中学教师。他在我的母校『正义堂田鸡脾中学』担任初中的中文科老师。至于学校名称裡的那一位“田先生”又是一个怎么样经世济民的男人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学校大门前竖立了一个他的半身铜像,铜像下面密密麻麻的金色字粒,谁都不会去细看。

    在我们毕业后不久,蔡老师因为患上咽喉癌而割除声带,被迫辞职。听说三年前他的癌病复发,当时医生判定他只有六个月的寿命,但直到今天这个男人依然健在。蔡老师认为是运动延续了他的性命,所以每天他都尽量维持早上游泳﹑晚上跑步的习惯。

    追过他了……虽然可能会突然倒下,但那名为人生的长跑附加赛,仍然沉默地进行中。

    不能说话的他当然无法诉说他的病况。再说,他根本就不认得我。三年的初中裡,每班四十人,假设他每个年级裡都只任教两班的中文科,每一年就要记住二四十个面孔和名字。想想就知道没有可能记住吧?可能个别的几个学生会留下较深的印象,但像我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他记得起才怪呢。

    把他的病况告诉我的人,是他的女儿。

    『标准鸡汤』的研究报告准确性如何,我无法评价和反驳。但是以我实际上门派件的经验来说,在家裡的太太们弯身签字时,上半身走光的机会率其实是挺高的。只是看的人是否对太太们的“老木瓜”感到兴趣而已。啊,其实单单只是看到“走光”是否已经能称之为“艳事”呢?这个也有值得斟酌的地方吧?

    太深入的事情,我不懂。但每当我看到少妇﹑少女们“走光”的时候,还是可以乐上一下子的。

    那一次,也是如此。

    那一天早上八时左右,我随派件车从货场出发,车子才转上公路就被牢牢的堵住了。车子在公路上被堵住了足足三个多小时。事后我们才知道那是一宗涉及多辆巴士的交通意外。结果,应该在上午分派的货件都无法准时送到。

    堵车是我们的不好,顾客永远是对的,被骂是顾客希望我们进步。没抱有这样的觉悟,这工作是做不下去的。

    托被顾客指骂的福,已经延迟的派件更加延迟。

    那一件货件,原定上午十时至十二时派送,但到达顾客家门前时,已经是下午五时多。

    拉开大门的是一个少女-衣衫不整的少女。

    我无法理解为甚么有人会在更衣的途中跑去开门,这又不是漫画。但事实就是如此荒谬。

    北角哲学家.缩皮华说:事物的荒谬往往远超人类的所能想像。

    少女在衫裙半脱的情况下,拉开了大门。粉红色的胸罩下包裹着一双弹性十足的胸脯,件随着少女的动作泛起了一浪一浪的波纹。

    年轻的身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不敢直视,却想偷看。

    少女却像毫不在意似的,大无畏地在我面前展露着她的身体。

    自从离婚以后,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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