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蕾
继续她拿手的水彩画。她的先生在科技业当管,父母都在医院工作,收入还担得起,所以她乐得清閒。
她接到我电话时显得很高兴,实际见到我还兴奋到扑了过来。我想要是小蕾在的话,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孩子一个在唸幼稚园,一个两岁要她全程照顾,所以还没办法归会。她住的公寓被她塑造出形同童话故事裡的城堡,像是幼稚园教室那样,充满了儿童乐园的氛围。
小秋头髮留长了,体态比往常丰满,不变的是甜甜的笑容,她总是像这样无意识地融化别人的心。
我们不着边际地閒聊,没什么重要的讯息沉淀下来,也不会感到急迫与焦虑,就像几天碰一次面的好朋友随意无拘束地聊天。
我看着她喂两岁的小女儿喝母乳,沐浴在温馨的气氛中。
然后,毫无预兆地,我吻了她的嘴。
小秋没有反抗,她的奶水从涨起的乳房流出,一边给孩子吸着,一边滴落到裤子上。
我摸了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这么做过,此刻我顺从内心纯粹的想法,想把手伸进她裤裆内,在她生命中留下我的触感。
这次不是小蕾的意了,是我。
我要小秋。
“妳真的很坏耶……跟以前一样,爱欺负我。”
傍晚,小秋哄睡了小女儿,一边陪大女儿看电视时这样对我说。
“谁叫妳抱起来这么暖呼呼。”
她腼腆地笑着,穿着一件灰色长袖衣服,没有戴胸罩,乳头是翘着的。在她出门带大女儿家前,我们一直在她小女儿身边做爱,像是唸书时那么疯狂、那么单纯。
“留下来吃晚饭?”
“妳老公会来吧,还是算了。”
“吃醋?妳吃醋了?”
“只是觉得不自在啦。”
“那下次妳早点来找我吧,要是早上来就可以煮午餐给妳吃。”
原先打算在她老公来前熘走,一个不小心又在她大女儿身后玩了起来。直到电铃声响起,我们才依依不捨地停止亲密接触。
小秋赶紧在衣服内穿上胸罩,顺了顺被我拨乱的头髮后到玄关迎接,我也拎着包包准备去了。
墨绿色大门由外往内敞开,她立刻扬起甜美的微笑。
“阿昇,工作辛苦了。”
原来我不自在的原因不是因为小秋有家室,而是小蕾把这位先生变成我幻觉中的昇哥。
我想她可能是脱离不了分手的痛苦,才想到用这种方式报复小秋。
“那我要去了,改天再来看妳。”
“啊,我送妳下去!老公帮我看一下孩子,等等就来。”
我们没有再交谈,也没身体接触,世界就此安静下来,只有两道步伐声逐渐下沉。
分开前,小秋在我脖子上缠了围巾,轻声说道:“妳来了呢。”
“嗯。”
“还会去吗?”
“不知道。”
“我会等妳的。”
“嗯。”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冰冷的思绪迟来地牵动我的唇,向快要看不见的小秋大喊:“去哪裡?”
片刻之后,冷冽的女声乘着夜风吹向此处:『巴拿马!』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