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连连叹气，她哪有心思搞事，她还是筹备过年吧。

    再说孙铎计划得逞，便探视纪景明告知，“纪总，希望你能擦亮眼睛看人，有的人绝不是你想象中的美好，纪夫人因为受贿入狱，你喜欢的人，功不可没。”

    纪景明垂眸不做声，孙铎转而压低声音说：“再坚持几天，争取年后搞定。”

    现在柴英卓不主动积极，纪景明就只有吸毒一件事，刑警队如果没有其他案底要查，那就得走流程了。

    “公司怎么样？”良久，纪景明哑着嗓子问。

    “我去过了，一切都在正常运作。”孙铎笑道，“亏得您提前安排，现在重大问题都是股东集体表决，不过这期间基本上都是稳健为主，其他的等您回去。”

    纪景明点点头，“林氏集团呢？”

    “我说实话。”孙铎为难道，“这时候我不建议您和林氏集团对着干了，我估计年后一开市，他们上市大有希望。”

    纪景明眸光低沉，冷笑了一声，“林氏集团的第三方合作是谁，确定了吗？”

    想当初，林魅主动找过纪景明，以合作之名打压他，他直接拒绝了，资源共享，还觊觎他的位置，傻子才会同意。

    “据我所知，现在能确定的合作方有华洋国际和宸宇建筑，其他暂时没有动向。”

    “华洋国际就算了。”纪景明靠着椅背，眸光闪了闪，孙铎旋即明了，他会从宸宇建筑上下手，继续敲掉沈清浅那一伙的链条，“说来说去，我们太轻敌，你的对立面绝不是一个人，一个企业。”

    纪景明切了一声，讥讽道：“就凭他们？”

    孙铎点点头，“您心态好就可以，纪总再受几天苦，年后我会尽早过来。”

    提到过年，纪景明轻轻叹口气，“你去看看我父亲，他一个人在家，这个年都不好过。”

    “放心，纪夫人和纪老，我都看过了。”孙铎站起身，纪景明扬眸，“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可以成大事。”

    孙铎自信地笑了笑，“希望您能相信我，您的方案我知道不止于此。”孙铎拿出本子写东西，同时将本子抵过去，“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纪景明看到了那之纸上的字，眸光凛然，还有一丝诧异，“你掌握好尺度。”

    “您放心，您的方案，我一定落实好。”

    孙铎离开时碰见了来来探视的柴冬雪，这是柴英卓从医院来到分局后的第一次，柴冬雪不愿来，她得知哥哥不配合，心里对屠斐万分的愧疚。

    只是年关将近，母亲一再问起在国外学习的哥哥，柴冬雪心里难过，忍不住过来看看。

    柴英卓瘦了太多，颧骨变高，两颊塌陷，肤色成仙病态的白，胡子和头发连到一起，明显是好久没有打理过。

    柴冬雪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昔日帅气潇洒的哥哥如今宛如行尸走肉，她趴在桌上接见室的桌子上哭得不能自已。

    柴英卓听见哭声似乎才回过神，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家里都好么？”

    柴冬雪呜呜两声，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她起身走到柴英卓身边，从身后抱住他的脖子，埋头在他的发丝里哭泣。

    “不哭。”柴英卓微微扬头，柴冬雪哽咽：“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说？纪景明在监狱里了，你还留恋他什么？”到现在，柴冬雪也坚定地认为，哥哥都被纪景明毁掉的，“他当初对你的好都是有代价的，他就是为了利用你。”

    柴英卓皱起眉头，长舒口气，像是气脉不够似的，“回去吧。”

    “快过年了，我来给你收拾收拾。”柴冬雪拿出湿巾，给哥哥擦脸，刮胡子，梳头发……柴英卓始终没看柴冬雪，或许是不敢吧。

    温柔的亲情总是让人留恋，柴冬雪临走前抱了抱柴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