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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热心的人,开车过来,前轱辘刹车,整辆车打横堵死那女人的路。
那女人刹车不及,撞了上去。
她头磕在方向盘上,擦破了皮,怒火中烧,下车就骂:“你他妈没长眼啊?!”
周烟总算追上来,抱起郭小磊就往医院跑。
热心的人顾不上听那女人骂骂咧咧,跑到周烟跟前,把孩子接过来:“我跑得快!”
那女人这才看到他儿子一身血,奄奄一息。
她当即腿软,手撑着车门,脸到脖子,白得像是抹了面粉。
待他们进了医院,她才如梦初醒,也跟着跑过去。
有人报了警,把现场描述得惨烈,机关以为是什么刑事案件,派了一个组,还通知了刑侦队。
到了一看,什么刑事案件,就是一个心大的妈差点害死她儿子。
机关留了两个人了解情况,刑侦队除了韦礼安,也都撤了。
郑智走时候叫韦礼安来着,他挪不动脚,以为他有什么急事,也没问,走了。
周烟在急诊厅和周思源病房来回跑,想知道郭小磊情况,又要确保周思源不知道这事。周思源还病着,这消息对他来说太不利于病情好转了。
韦礼安就一直跟着她,看着她急切的背影。他就想看看她。他忍不住。
哪怕她不要他,他也想可以看到她。
卑微上了瘾,不好戒的。
郭小磊骨头软,没骨折,但脑袋没能幸免,有点脑震荡。身上多处擦伤,还有被路边铁丝、石子剌开的口子,得缝针、打破伤风,至少住院观察一个星期。
周烟听到这消息,放下心来,也能给周思源准备吃的了,只是早餐变成了晚餐。周思源早上、中午都是吃的医院食堂的饭菜。
韦礼安一直跟着周烟,魔障了一样。
周烟开始还没察觉,后来回病房时,看到他,也当做没看见,直接进门。
看着周思源吃饭,周烟得空看手机,没有消息。
也正常,有些人总是陰晴不定。
刚把手机放回去,就响了,拿起一看,是司闻。
周烟下意识站起来,往外走。
走出病房,周烟接通。“喂。”
司闻只听这一个字,都能感到舒服:“过来。”
周烟轻轻吸气,轻轻呼出去:“思源在医院。”
司闻停顿一会:“嗯。”
电话挂断,周烟靠在墙上,一整天的紧张和乏累都荡然无存了。
这感觉真是奇妙,以前都没有过,是因为她今天太累了?还是因为今天司闻的声音不一样?
好像也没变。
还是那种并不刻意的低沉。
韦礼安坐在长椅,周烟接电话时每个表情都尽收眼底,她克制不住的迫切都缀在了眉眼,嘴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又都没说出口,只是佼代了她在干什么。
电话挂断,她靠在墙上,温柔地阖眼,像是经历一整天的兵荒马乱后,总算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韦礼安很嫉妒。
他站起来,走过去。
周烟听见动静,脊背离开墙面,站直了看他。
韦礼安问她:“早上是怎么回事?”
周烟反问他:“警官一天要处理多少起案件,出多少趟现场?”
韦礼安没听懂:“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是不少。有人的地方总有矛盾,总有事故。那你在病房门口待了一天,不耽误事?”周烟说完就回病房了,她虽说了疑问句,但也没有想要韦礼安回答。
周思源吃完饭,周烟给他削了苹果,吃完他乖巧地刷牙,躺到病床上,对周烟说晚安。
他睡着,周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