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看著。

    “雪兒……”想說的話，欲言又止，祈月俊秀的臉上有一絲苦澀。

    “什麽。”難得這般寧靜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宋吟雪回眸，眼神定定相看。

    也許被人兒這種不明深意的目光看得有些無措，祈月抿了抿唇，心裏暗暗的給自己打氣。

    “雪兒，對於宋宇傑，我很抱歉……”上前一布，祈月俊氣的臉上有一些些的苦澀，他鼓足勇氣，雙眼正視著人兒，心裏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反正不管是早是晚，這些話憋在他心裏終究要說。

    “爲什麽。”一直都是淡淡的語氣，不是反問，兒是陳訴，聽了祈月的話，宋吟雪低聲開口。

    “雪兒，對不起，我知道宋宇傑是你堂哥，你們兄妹之間有情，可是卻是因爲我，害他喪失了生命。”

    “我曾經很恨宋宇傑，恨不得他死！因爲他害死了清兒，害得我失去自由。可是當我發現我因失去這種自由而愛上了你時，我的心裏居然有一絲絲的感謝他。”

    “不過雖然有些感謝，但是我卻還是一直很討厭他，因爲他一直糾纏著我，這讓我很困擾。男子和男子如何相戀？這種驚世駭俗的事，也只有他宋宇傑這般玩縱之人才能想的出。”

    “我討厭他，甚至討厭到了骨子裏，可是直到他爲了擋那一劍的時候，我才驚然發現，我其實一點兒也不想他死。”

    “他說他不後悔，即使得不到我的回應，即使爲了我而失去生命，但他卻也依然不會後悔，雪兒，你知道直到那一刻，我才赫然的發現，原來在我的心裏，我是尊重他的。”

    祈月一句一句的述說著心裏話，他鼓起莫大的勇氣，慢慢的走向人兒。

    “雪兒，我在宋宇傑墳前站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對於他的愛，我是一輩子也不可以接受的，但是卻對他的神，充滿了敬佩。”

    “雪兒，宋宇傑臨終前要你接受我，對於這句話，我思考了很長時間。我不知道對於我，你是否也這樣，覺得我是負擔，心裏只有友誼，沒有接受……”

    終於艱難的走到了人兒面前，玉身站定，雙眼深情，祈月玉擡起手觸碰人兒的臉龐，可是手半空，卻中放下不來。

    “雪兒，對不起，我不該讓宋宇傑爲我擋劍，如果當時我沒有被他推開，也許這一切就──”

    祈月的話沒有說完，忽然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彷佛是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般震驚。

    “雪兒……”

    目光落在了人兒握住自己的手上，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主動握他，這種感覺，讓他激動。

    看著面前情緒有些起伏的人，宋吟雪輕握住他半舉在空中的手，然後十指交扣，面色沈靜。

    她再想什麽？沒有人知道，但是她想的，卻絕對與情有關。

    “如果，他當時不推開你，那結果死的，便就是你了……六哥哥這麽想讓你活，你就算不全是爲他，也應該好好的活著，所以以後，你不許再講這樣的話了。”

    執手相看，低語淺談，看著如此的人兒，那明燦的眼眸，那十指交扣的纖手，祈月心頭緊緊一動，不禁伸手將其擁之入懷。

    身體的接觸，是祈月猛的一震！他沒有想到人兒會順勢的靠近他的懷裏，原以爲是拒絕，但結果是順從，這激動的第一次，實在令他有些心跳加快，呼吸緊促。

    “祈月，你愛我嗎？”

    不知道爲什麽，懷中人兒突然問出了這一句，直驚的祈月張大了嘴。

    “愛！很愛！”

    “有多愛？”得到祈月堅定的答復，宋吟雪沒有睜眼，只是靜靜地靠在對方溫暖的懷裏，低低的說著。

    “山無棱，江水竭，此愛不絕！”

    “……”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