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算了一下，还有一个多月期末考，然后就是暑假了。

    时间还行。

    而且照他的意思，应该会把鹰野瞳带进研究所，这样一来倒也省了麻烦。

    只不过……就需要鹰野瞳出面了……

    ——

    上午10点，薄云礼陪苏也先去了趟监狱。

    探视间里，一身囚服的鹰野瞳对面，并排坐着哈雅和闫政威。

    薄云礼给苏也拉了把椅子，让她坐在离鹰野瞳很远的那边，以确保她的安全。

    从他们进来，鹰野瞳眼睛就越过所有人，直勾勾地盯着苏也。

    闫政威敲了敲桌子：“罪犯鹰野瞳，听没听清我刚刚的话？”

    鹰野瞳这才艮着脖子转向闫政威：“你们想让我去舅舅的研究所？你们又想对我舅舅做什么？”

    闫政威低声冷笑一声：“你还挺护着，你知道么？我们现在怀疑，你失踪的父亲就是被你舅舅诱骗，正在帮你舅舅做很危险的人体试验。”

    鹰野瞳一眉高一眉低，脸上的狐疑大过震惊：“我爸？您也说了怀疑，有证据么？还人体试验？太扯了吧！”

    闫政威手拍在桌子上：“严肃！协助警方办案是你的义务！你没有资格讲条件！”

    闫政威原本浑身就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场，更何况这会儿真发起怒来。

    鹰野瞳不像元傅那样老油条，被这样一吼也不自觉地缩了脖子。

    哈雅跟闫政威对看一眼，来之前他俩就商量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虽然他们确实可以强迫鹰野瞳协助警方，但鹰野瞳要面对的是伊藤佐和江戚这两个高危人物，如果她不是发自真心，敷衍了事，一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不但她会有危险，好不容易的计划也全线泡汤。

    闫政威点点头，哈雅继续道：“鹰野瞳，你是个聪明人，这次案件的性质相信你也知道，身为成年人蓄意投毒、谋杀未遂，且谋杀对向是六个月孕妇，最少十年牢你是躲不掉了，但如果你能自愿协助警方，到时法官会根据你的表现为你减轻罪行。”

    “你也不想……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吧？你就甘心？”

    鹰野瞳捏着自己面前的水杯，手指一根一根蜷起。

    监狱的滋味，没进来过的人永远体会不到。

    如果能有减刑的机会，她当然愿意，况且闫政威说她父亲……

    年前她父亲确实给她发过短信，说找到了赚钱的工作，后来父亲失踪，警察局那边也打过电话来问……

    鹰野瞳晃了晃脑袋，下意识地屏蔽跟自己父亲有关的事。

    她不想想。

    她也不知舅舅的研究所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警察要布这样一个局来抓舅舅，就连苏也都来了，中间的利害关系她弄不明白，但就算她不跟警方合作，十几年牢出来，舅舅肯定也不会再让她去他的研究所，所以她还不如……

    以她的智商，肯定能帮警方做好这件事。

    虽然同意跟警方配合，但鹰野瞳还是很不服气，见苏也他们准备起身离开，她偏了偏头，看向苏也：“没想到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求你？”苏也垂眸一哂：“别误会，我就是来看看你。”

    鹰野瞳直接‘呵’一声：“嘴硬什么啊？你就是怕我不答应跟警方合作，不然你会来看我？”

    苏也漫不经心地掏出兜里随身装着的鹰野瞳的手机，点开她朋友圈，翻了翻：“其实我也不想来，但一想起你这么崇拜我，也就忍着来了。”

    鹰野瞳一眼就认出那部手机：“我手机为什么会在你那？”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苏也说什么？说她崇拜她？太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