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两手攥着衣摆，看上去很紧张，怯生生的站在离女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小声问道：“妈妈有什事吗？”

    顿了顿，她又小心的补充了句：“妈妈明天喝点酒吧，不然第二天起来头痛会很难受的。”

    青梨双手抱臂，站在一旁看了眼女孩，挑了挑眉。

    在这个年纪这懂事的小姑娘不多见了。

    只惜女的懂事体贴没换来女人的感动，而是更粗暴的谩骂。

    “操，谁让你管老娘的事，滚，去给老娘做吃的，特的快饿死了。”

    舒聆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顺从的走到厨房，开始拾掇起来。她眉眼一派温顺，很显然早已习惯了母亲对她这样恶劣的态度。

    女人骂骂咧咧的撑着沙发坐起，在桌子上拿了根劣质香烟点燃抽了起来，吞云吐雾，看样子很是享受。

    舒聆念着母亲饿，就快速的了碗面，她还多做个了煎鸡蛋放在碗里。在她端面来的时候，青梨很清晰的看见小姑娘偷偷瞄了眼碗里的面，咽了咽唾沫。

    “妈妈，面做好了。”

    女人烦躁的摁灭了烟头，端起面就是一大，然而一还没吃完，她面色一变，猛地将筷子掷向舒聆的面门。

    舒聆也没料到母亲这一举动，只来得及抬起胳膊挡住脸，筷子狠狠的砸在手背上，带一道细长的红痕。

    小孩子的皮肤本就娇嫩，稍微磕破点皮都肿起来，更别说女人用的力气还不小。

    在看到女人丢筷子的时候，青梨反射性的想要去拉舒聆，但还是晚了一步。

    手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舒聆捂着被砸红痕的手背，怯生生的看着女人，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弥漫着一层水雾，要哭不哭的。

    看起来怜的。

    “什味道都没有，你是想要难吃死老娘啊！”女人心里很冒火，在外面被人鸽了不说，还得她付酒钱，那群男人一个比一个贱！

    在外面忍的一肚子火，家里瘦小懂事的女便成了最好的泻火工具，任她打骂都没关系。

    “妈妈，家里盐没了，所以...所以我就没放盐。”舒聆小声道，看了眼女人难看的脸色，不觉的后退一步。

    “这没有那没有，我一天也没在家吃过几顿饭，是不是你个死丫头背着我偷煮东西！老娘在外辛辛苦苦挣钱，你倒好，一天在家吃喝玩乐的啊！真是个赔钱货，老娘当初怎生个你这个玩意！”

    “早知道现在，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掐死，溺死！省的你来祸害我！”

    青梨看了看女孩瘦小的身躯，有些无语。这也叫吃喝玩乐？营养不良还差不多

    吧。

    她看向女人的目光一冷，心中的情绪有了一丝起伏。这女人就跟那些人一样令人恶心。

    “我没有。”舒聆小声辩驳了句，不过很快她就不声了，只是低垂着脑袋，任女人如何辱骂都不反抗。

    她知道，如果她越解释，女人会越生气，这会只是简单的骂几句，要是将她给惹恼了，她是还会拿鞭子抽她的。

    认错求情也没用，只会让母亲越来越厌恶她。沉默，一声不吭的承受着谩骂，才是让母亲消气的最好方法。

    “大妹子，哎哟，小孩子嘛，就算犯了什错，你也不应该这骂她呀，好好教育就行了。”门探一个脑袋来，是隔壁邻居刘大婶。

    女人的嗓门很大，且这里楼房的隔音效果本就极差，她这声音早就传遍了这层楼。

    刘大婶和女人做邻居也做了几年，很了解女人的脾气，暴躁易怒，对女非打即骂。而舒聆又乖巧又懂事，在学校时常拿奖状，回家做完作业就收拾屋子，做家务，还得照顾己的亲妈。

    要不是怕女人因为恼怒对孩子更差，刘大婶都想好好骂女人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