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得的没有去喝酒。

    女人看上去心情似乎很好，对着镜子涂涂抹抹的，还哼着小曲。

    舒聆愣了，想了想，还是将书包里的奖状拿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女人身边，捧着奖状，像献宝似的，笑容又乖又甜。

    “妈妈，这次作文我得一等奖了。”

    女人动作没停，只是眸色很淡的瞥了眼奖状，不轻不重的“嗯”了声，随意道：“不错。”

    只是很敷衍的一句夸奖，都没有带任何真情实感，却让舒聆开心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嘴角扬起的笑压都压不住。

    对舒聆来说，得到母亲的一句夸赞已经非常难得了。她那认真学习，听话懂事，事实上，也只不过是想得到母亲的一个笑容和一个柔和的眼神。

    哪怕摸摸她的头，她也已经非常满足了。

    小孩子要的东西从来就不多，一颗糖就轻轻松松把他哄得直乐。他的世界很单纯，单纯到非黑即白，单纯到是非分明。

    舒聆将奖状细心的放进抽屉里，里面已经有厚厚一塌奖状了。她抬头小声问道：“妈妈饿了吗？我去做饭。”

    女人皱了皱眉正要开，手机却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脸上表情一霎就变了，笑容满面的，声音柔得像掐水来。

    舒聆抿了抿唇，只站在一旁看着女人。

    妈妈这样好的态度她见过许多次，但...从来都不是对她的。

    “嗳，好嘞，栋哥，你等我啊，我马上来。”

    女人说着，快步走房间，拿了沙发上的小包就门了，期间一句话都没有对舒聆说过，像当她不存在一样。

    小姑娘盯着被重重关上的大门，眼里适才燃起的光又黯淡来，她努力牵了牵嘴角，言语，像在为女人解释一般。

    “没关系，妈妈只是太忙了。”

    “只是太忙了，所以...所以才没有理我。”

    她这样说着，声音却是迟钝的。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妈妈不是忙，只是不在乎她而已。小灵的妈妈工作那忙，一旦有空就会接她放学，一点都不怕麻烦。

    舒聆每年生日都会许一个小愿望。

    她希望有一天走校门的时候，看见妈妈站在远处等着她，朝她伸手，对着她笑。

    哪怕一次也好。

    只惜，每次满怀希望的走校门，迎接她的总是失望。

    舒聆揉了揉脸，将脸上丧气的表情都揉了回去，再放手时，神情又变得跟以前一样了，温顺乖巧，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

    她

    将书包里的作业拿来，安安静静的开始做题。

    但刚写了几个字，她就抬起头，看了看周，轻声道：“你还在，对吗？”

    青梨反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颚，偏头看着她，没回应。

    舒聆好像也只是问问，并不在意青梨的回应。她笑笑，手指摩挲着笔身，声音带着一丝愉悦。

    “其实我天真的很开心，妈妈第一次夸我。我得了那多奖状，只有这次妈妈夸了我。”

    “妈妈她...在我小的时候其实是很好的人。她会抱着我，温柔的拍着我的背，会给我买好吃的糖。”

    舒聆微笑着，好像回忆起了过往美好的记忆，但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很多。

    “是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妈妈突然变得很暴躁，会骂人会打人，妈妈总是会用厌恶的眼神看我。我很害怕，我想，是不是因为我不乖，不够听话，所以才惹妈妈生气的。”

    “所以，我努力变得很乖，努力学习，努力让妈妈高兴。”

    “是...”

    小姑娘的嘴角彻底垮了来，眼神有些难过。

    “好像不管我怎做，妈妈还是很讨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