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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妄看着少女白净的手心，半晌挑起眉就笑了：“就这样？”</p>

    时念念看着他，没明白。</p>

    江妄抬手指自己眉骨的位置，血痕已经结了一道浅浅的痂，添在那样一张脸上，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p>

    “一颗糖换一个伤？”</p>

    时念念也觉得自己这声谢谢似乎太轻了。</p>

    她耷拉下眼皮，重新收起手指把糖捏回手心。</p>

    刚要收回来，就被江妄抢过去。</p>

    他扭开糖纸丢进嘴里。</p>

    他手往水泥地上一撑，在时念念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来，掸了掸弄脏的手心。</p>

    他坐的近，跟时念念大腿挨着大腿。</p>

    她还穿着到大腿中间的宽松短裤，蹭在江妄绷出大腿轮廓的运动裤上，她觉得不自在，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点。</p>

    江妄两下把那颗糖嚼碎了。</p>

    水果糖，酸甜味，还挺好吃。</p>

    “还有么？”他问。</p>

    “……什么？”</p>

    “糖。”</p>

    “没了。”</p>

    江妄看她一眼：“这么小气啊。”</p>

    于是她翻出裤子口袋给他看：“真的……没了。”</p>

    少年忽然凑近，狭着身上与空气中的热风，似笑非笑的：“你嘴里不是还有一颗么？”</p>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p>

    尤其带着笑意的时候，透着股懒劲儿，从嗓子里发出来，比其他男生稍微沉一点，震的人心尖痒。</p>

    时念念在跳高场地边上找到了姜灵。</p>

    “我找你半天了，我挤下去以后就找不着你了，你去哪了呀？”姜灵拉着她的手臂问。</p>

    时念念回：“洗了个……脸。”</p>

    “还累吗，我去看过你成绩，比程琦慢了一秒都不到。”姜灵笑着说。</p>

    “不太，累。”</p>

    “走吧，我们去看跳高，那边好多人！”</p>

    时念念被姜灵拉着往跳高场地走。</p>

    她往前走几步，回头看了眼，江妄被抱着篮球的徐蜚叫住一起往篮球场方向走了。</p>

    刚才江妄说完那句话，她就直接走了。</p>

    这个人……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p>

    姜灵拉着时念念坐在砖红色的场地之上，跳高场地周围坐了三圈观众，一次次的突破更高的高度，一次次的腾起越杆，超越或失败，是很能吸引围观的项目。</p>

    太阳太烈，姜灵找旁边的男生要了一件校服外套撑在头顶，把时念念也包到阴影底下。</p>

    她看了一会儿比赛，就拿出手机来玩。</p>

    “欸，念念。”她手肘撞了撞身边。</p>

    时念念附身过去看她手机。</p>

    “老蔡同意了今天晚上不上晚自习欸！”姜灵惊喜道。</p>

    手机屏幕反光，时念念看不清：“……放假？”</p>

    “看电影！”姜灵说，“陈舒舒已经去挑好看的电影了！”</p>

    徐蜚性子是自来熟，之前跟江妄打过一次球就把他当了好兄弟，每次打球都一块儿叫上他，江妄好几次没兴趣都拒绝他也不在意。</p>

    “妄哥，好像是你手机在响！”徐蜚下场喝了口水，看一旁地上扔着的衣服说。</p>

    他弯下腰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果然有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