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他桌上。</p>

    姜灵转身冲她一阵挤眉弄眼，试卷发下来，她又很快转回去了。</p>

    语文试卷还挺简单的，时念念语文成绩很好，尤其作文，她先看了眼作文题，中规中矩的材料题议论文，大概在脑中有思路后就翻过去一题一题看下来。</p>

    她做题极认真，背挺的笔直，额前的刘海也一并拿发卡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p>

    而旁边的江妄就没那么认真了，一只手撑着脸，看上去写的也没那么认真。</p>

    那张孤高的脸还是从前一样的吸引目光，可若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下颚上有一道极浅的淤青，不过一般也没人能扒这么近看这么仔细。</p>

    是上次被江抻打的。</p>

    那天时念念的突然出现让江妄觉得像一巴掌打在脸上，他没有任何兴趣让别人知道他那个难堪的家庭，难堪的父亲。</p>

    好在时念念也没多问。</p>

    小丫头非常酷，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江妄简直不知道她是善解人意还是冷漠。</p>

    他看着眼前的选择题，在选项上划了两下，写了个潦草的“a”。</p>

    忽然又想起那天少女弯下腰轻轻抱住他的样子，语调平静的对他说“你不要怕，江妄”。</p>

    他能怕什么。</p>

    这近20年里还是头一回有人对他说不要怕。</p>

    他不屑挑了下眉，漫不经心的写下下一个答案。</p>

    却忽然后颈的神经跳了跳，少女白皙流畅的颈线和一双漆黑鹿眼浮现在脑海。</p>

    他背往椅子上一靠，倒抽气“嘶”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