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晶莹的粉。</p>

    她看了一会儿，重新取下，放回盒子，又将盒子放到床头的抽屉里，端端正正的摆好。</p>

    她不认得上面的英文是什么牌子，但也知道应该挺贵的，再怎么样，也该给人说声谢谢的。</p>

    她翻出手机，侧躺在床上，找到江妄的对话框。</p>

    手链好漂亮，谢谢你。</p>

    非常中规中矩的。</p>

    没过一会儿江妄就回复了，一连两条信息。</p>

    要睡了么。</p>

    现在能打电话吗，想听你声音了。</p>

    舅妈也已经回房了，时念念的房间离舅舅舅妈的房间远，哥哥大学后也不回家住。</p>

    她犹豫片刻，才回复了“好”。</p>

    下一秒手机铃声就响起，在静谧的黑夜中很突兀，她忙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到耳边。</p>

    “接这么快啊。”那头笑着说。</p>

    “就在旁边。”她说，把被子拉过头顶，藏在里面说话，声音也连带着有点闷，还做贼心虚似的刻意压着声音，“你到、到家了吗？”</p>

    “刚到。”话落，就响起开门的声音。</p>

    江妄推门进屋，公寓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他倒了杯冰水喝，问，“手链戴着没。”</p>

    “没，收进去了，刚才……戴了一下。”</p>

    “拿下来干嘛。”</p>

    “我不习惯……戴手链。”</p>

    时念念素净惯了，在好多同学偷偷在学校戴手链项链时，她从来没有戴过，也没买过，江妄送她的，是第一条，她觉得漂亮。</p>

    说完觉得不合适，她又补充，“不过很好看。”</p>

    “喜欢啊？”他很低的笑了声，声音懒散。</p>

    “嗯。”</p>

    “喜欢都买给你。”他说的随意。</p>

    “那个很贵吧，我都……没有送你、圣诞礼物。”她觉得心里过意不去。</p>

    江妄：“你之前不就给了我一条了。”</p>

    时念念想了会才反应过来，江妄说的是她给他的那根头绳，她觉得臊脸，没应答，又不知道能聊什么，于是沉默下来。</p>

    她其实是想问问关于之前江妄身上发生的那件事的，可又问不出口，觉得太不礼貌。</p>

    “对了，我明天不去学校，得训练。”江妄站在阳台上，额前的碎发被吹拂上去。</p>

    时念念说：“嗯，我要、要睡觉了。”</p>

    “行。”</p>

    她刚要挂断，又听到手机里的声音，重新放到耳边，听到江妄让她等一下。</p>

    “怎么了？”</p>

    江妄吹着风，看着半空中悬挂起的一轮月，又想起了初遇时女孩儿那双清凌凌的眼眸，在一刹那照亮他那段黑暗荒芜的日子。</p>

    “也没什么。”他语调懒懒的，噙着笑意，“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很喜欢你。”</p>

    她心跳漏了一拍，茫然的眨眼。</p>

    他懒洋洋的开口：“我吧，不算个好人，你听说过的传闻有大半都是真的，可我也混蛋惯了，就打算祸害你了。”</p>

    “所以你乖一点。”他缓慢的说，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似的，散漫笑道，“反正你要是喜欢别人，那人也不敢跟你在一起。”</p>

    她脸热，没拐过弯来，顺着他的意思问：“为什么？”</p>

    江妄一愣，磨了下牙，半开玩笑说：“校霸啊，怕不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