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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鼻间缠绕过一丝熟稔的味道。</p>

    她似有所感，偏过头，嘴唇差点擦过江妄的侧脸。</p>

    她往后退了半步，仰头看他：“你怎么……过来了？”</p>

    晚会这天不要求穿校服，江妄穿了件黑色外套，整个人被走廊上昏暗的灯光拢进去，勾勒出虚化的身影。</p>

    江妄抬起手，食指指尖在她脸颊上戳了下，正好是梨涡凹陷的位置，他哑声问：“化妆了？”</p>

    她忽的觉得害臊，轻点头：“化了……一点点。”</p>

    他指服擦过她嘴唇，留下一道淡淡的颜色，暧昧不明的：“还涂了口红。”</p>

    “不是，唇彩。”时念念解释。</p>

    他笑：“有什么不一样么。”</p>

    “我也……不知道。”</p>

    江妄伸手牵住她垂在一边的两根手指，捏了一下：“加油啊。”</p>

    她轻笑，弯起唇，眼角也耷拉下来，狗狗眼似的：“谢谢你。”</p>

    两弯眼看的人心里发痒。</p>

    江妄舔唇，喉结上次一滑，别开视线在她头顶拍了一下：“结束以后就过来找我，我和许宁青他们在一块，右边观众席最后一排。”</p>

    她乖乖点头，说“好”。</p>

    很快晚会就正式开始，主持人上台，时念念过去候场，校长讲话结束就是她。</p>

    临上场前她回头看了眼，江妄仍站在原地，一片黑暗中，冲她抬起手挥了下。</p>

    “接下来有请学生代表时念念发言。”主持人说。</p>

    时念念飞快的回过头，深吸了口气，拿着话筒上台。</p>

    “尊敬的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p>

    少女声音缓而稳，听着很舒服，她穿着件秋装的薄校服，被头顶打下来的灯映照的光芒照耀。</p>

    底下黑压压一片人，时念念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底下的动静，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演讲稿上，她鲜少这样站在人前，尽管彩排过好多次也觉得有点不自然。</p>

    “谢谢大家。”时念念终于说完最后四个字，松了口气，朝台上鞠躬。</p>

    与此同时，是从观众席后排突然爆发出来的欢呼声。</p>

    “时妹厉害！！！”</p>

    她闻声抬头。</p>

    就看见黑漆漆的后排观众席上亮着一个灯牌，上面写着“时妹”两个字，后面是牛和啤酒的图案。</p>

    时妹牛批。</p>

    天啊……</p>

    这些人……</p>

    大家听到动静也纷纷扭头看去，爆发出一片笑声与议论声。</p>

    灯牌的光映出一圈毛茸茸的光线边缘，还能看清举着灯牌看上去异常兴奋的范孟明，以及旁边坐的懒散的江妄的侧脸。</p>

    “……”</p>

    时念念很快从旁边台阶跑下来。</p>

    每个班都有专属的观看座位，时念念先跑去班上找姜灵，大家还在为刚才的灯牌议论纷纷。</p>

    “你哥哥安排的啊。”姜灵抓着她手臂小声询问，“也太酷了吧，我本来还以为是江妄呢。”</p>

    时念念也不知道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方才在门口见到他们也没见那块灯牌，而许宁青和江妄的性子又不像会想出这主意的人。</p>

    “我先去……找我哥哥一趟。”时念念说。</p>

    姜灵摆手：“去吧去吧。”</p>

    她刚直起身，又被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