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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也因此渐渐拉开距离。</p>

    路过纸巾区域的时候，桑延瞥了眼，伸手拿了条卷纸和抽纸往车里扔，而后继续往前走。走了十来步，他忽地觉得不太对劲儿，停下脚步回头看。</p>

    就见温以凡还在原来的位置。她认真看着价格标签，又看向包装上的卷纸数量，看起来是在对比两者之间哪个更物廉价美。</p>

    桑延走了回去：“你干嘛呢。”</p>

    “算一下价格，”温以凡没抬头，心不在焉道，“都是四层的。这个20块10卷，一卷140克，这个23块12卷，一卷120克……哪个划算点。”</p>

    “……”</p>

    温以凡看到数字就头疼：“有点难算。”</p>

    桑延明白过来，看着她的模样，眼里带了几分玩味。</p>

    “所以这个一卷2块，”她自顾自地算着，很快就停住，“23除以12是多少……”</p>

    温以凡正想翻出手机计算器，桑延就给出了答案。</p>

    “1块9左右。”</p>

    “哦。”温以凡的手停在12卷的卷纸上，迟疑道，“那拿这个？”</p>

    桑延倒也没催，低着眼看她。闻言，他似是觉得好笑，微不可察地弯了下唇：“拿，不是划算点么。”</p>

    温以凡抬头：“但这个只有120克。”</p>

    桑延：“那拿十卷的。”</p>

    温以凡没算出答案，也不确定：“我再算算。”</p>

    桑延盯着她看，忽地笑了声：“温以凡，你是来超市参加高考的？”</p>

    “……”温以凡一噎。</p>

    “这点数你能在这算半年，”桑延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吊儿郎当道，“快九点了，我怕你交白卷。这回我替你考了行不？”</p>

    温以凡还没说话。</p>

    桑延稍扬眉，指节在旁边的卷纸上轻扣两下，贴心似的给出了答案。</p>

    “十卷的划算。”</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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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里。</p>

    温以凡再对比商品价格时，情况还是跟刚才差不多。到后来，她干脆也不挣扎了，直接全部交给桑延来“代考”。</p>

    两人买完东西，到收银台结账。</p>

    工作人员替他们把东西装进袋子里。东西不算太多，有两袋，一袋大的一袋小的。剩余两个体积太大装不进袋子里的东西。</p>

    是刚买的卷纸和抽纸。</p>

    桑延全数提起，顺带指挥了她一句：“把车推回去。”</P></p>

    “好。”温以凡把购物车归位，拿起里头的两把伞，随后走回桑延面前。看着他大袋小袋的样子，她主动说：“这些我来拿吧。”</p>

    “你撑伞吧。”桑延没把东西给她，慢腾腾地补充，“替我。”</p>

    “……”</p>

    “别让我被淋到了。”</p>

    “……”</p>

    两人出了商城。</p>

    外边雨势比先前大了些，气温似乎又随着夜的加深降了几度。周围人也少，远处车灯将雨点染了『色』，像是一条条带了颜『色』的光线。</p>

    两人用的都是单人伞，但相较之下，桑延的那把伞会稍大一些。</p>

    温以凡把伞打开，抬手举高，大半边挡在桑延身上。两人靠得近，但伞的空间不大，雨点还是顺着伞尖往下落，冰水砸到她的肩膀上，顺着衣服往里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