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里没有电梯，抄录歌词三个人只能走楼梯上去，走道里灯要坏不坏，不时闪烁几下。</p>

    03号不自觉摸了摸手臂，说：“一起行动怎么样？也好有个照应。”另外两个人默认了他提议。</p>

    三楼厕所里灯好像坏了，站在门口往里看，只有阴惨惨月光洒在地上。</p>

    03号伸手去摸开关，却摸了个空，他提了几分小心，走进男厕所里边儿去打量几眼，才发现居然没有开关。</P></p>

    这样亮度，即便壮着胆子拉开第五个隔间门，怕也看不清所谓歌词。</p>

    “怎么回事？”03号有点慌了。</p>

    20号没有说话，38号眉头也拧了个疙瘩，他忽然间跺了跺脚，厕所里灯应声而亮。</p>

    原来是声控灯。</p>

    03号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他骂了声艹，从书包里翻出圆珠笔和练习册，大步到了第五个隔间门口，猛地用力去拽，却没把门拉开。</p>

    38号悠悠把第四扇门推开，说：“是往里推，不是往外拽。”</p>

    03号有些恼火说了声：“知道了！”</p>

    厕所里弥漫着一种化肥发酵之后味道，熏得人眼睛发酸，想要流泪，出乎预料是，里边儿居然很宽敞。</p>

    墙壁上是各种各样涂鸦，第一眼看见，就是有人用鲜红色记号笔在墙壁上写满了“去死”两个字。</p>

    03号看得很不舒服，视线微微下移，发现马桶右侧似乎密密麻麻写了什么，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一首老歌。</p>

    他不露痕迹松了口气，又觉得一个人在里边儿瘆得慌：“来个人跟我一起抄。”</p>

    38号也想早点从这个鬼地方解脱，“嗯”了一声，从包里取出纸和笔，过去帮忙一起记录，20号也走到厕所门口前，饶有兴致打量里边儿涂鸦。</p>

    03号抄了一分钟，就觉得眼睛有点发花，既是因为辛苦，也是因为厕所里这股呛眼睛氨水气味。</p>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厕所里灯却忽然熄灭了，03号心脏猛地一跳，就听见“咚咚”两声，有人跺了跺脚，厕所声控灯重新亮了起来。</p>

    38号说：“艹，吓老子一跳！”</p>

    20号脸色有些发白，他舔了舔嘴唇，说：“跺脚不是我。”</p>

    03号表情随即就变了，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发现厕所角落隔板上破了一个小洞，一只黑幽幽眼珠正透过那小小媒介，悄无声息注视着他。</p>

    惨叫声还没来得及从喉咙里滑落，厕所里灯又一次熄灭了。</p>

    03号惊出一身冷汗，他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唯恐惊扰到黑暗中某个存在，顺着他动作找上门来。</p>

    似乎有潺潺水声响起，他后背慢慢湿了，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在厕所门口停下了。</p>

    是谁在那儿？</p>

    他怎么还不走？</p>

    03号简直要发疯了，听见自己咕咚咕咚心跳声，都觉得这动静会不会太大，将门外东西招惹进来。</p>

    他屏住呼吸，不叫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门外东西似乎没察觉到异常，稍微停顿了一分钟，就慢慢远去。</p>

    03号听着脚步声逐渐消失，心脏仍旧跳飞快，无声吸了口气，厕所里声控灯却在这时候重新亮了起来。</p>

    他面前站着一个三四岁男孩子，抱着一个很脏娃娃，猛地凑过脸去，微笑着说：“叔叔，你被骗了哦。”</p>

    38号尸体倒在不远处洗手池边，他嘴里被塞了一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