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的人，这叫警方怎么辨认？每天都对每一个接近石英的人进行身份甄别？</p>

    万一宋羽真的耐下性子，一年之后再去杀她呢？</p>

    警方哪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保护一个罪犯，心不足，力也没有。</p>

    杭南作为警察，穿着这身警服，再看不起宋东和石英这两个人渣，也不可能说随它去、叫石英等死这种话，此时此刻就只管不说话，等待局长做最终的决定。</p>

    “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吧，永远都不要再出来了，”最后，局长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道：“至于其他的，我们管不了，也没法管。”</p>

    杭南应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p>

    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结束了。</p>

    ……</p>

    因为提前同姚琛脱离关系，又没有附从姚父犯罪集团，殷辽并没有受到姚琛事件的影响，在军部如鱼得水，仍旧很受司令官器重。</p>

    平坦的仕途，格外关照他的上司，和睦的同事关系，不时还能跟同僚们小聚一下，给姚琛做副官的那一年，他曾经期盼过这种生活，但现在真的得到了，反倒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心里空落落的。</p>

    那个曾经曾经在黑暗里亲吻他的人，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突如其来的抵达他的人生，没有道别，又匆匆离去。</p>

    他真是个混蛋。</p>

    有时候殷辽忍不住也会想：</P></p>

    他还会回来吗？</p>

    还会来见我吗？</p>

    分别前的那个吻，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p>

    想到最后，殷辽自己都觉得讽刺，总共也没相处多久，他不知道怎么联系对方，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居然就这么掉进去了，也真是可笑。</p>

    殷辽一半怅然，一半自嘲的过了一个月，终于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p>

    那是个周六，天气有点冷，但阳光很晴朗，殷辽把住所里的窗帘、沙发罩和床单被罩都拆下来了，洗衣机轰鸣了一上午，然后又取出来晾到了阳台上，回到客厅之后，他才发现私人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p>

    毕竟是身处军队这样敏感的强权机构，军部对中层干部的管制不算松，**起见，很多军官都会准备一个私人号码，因为末世的缘故，通讯设施的恢复程度有待增加，可以查到通话记录，却查不到具体的信息内容。</p>

    那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殷辽看了一眼，心头忽然间浮现出几分难以言表的颤栗与希冀，打开一看，就只有一句话而已。</p>

    嗨，殷副官，最近好吗？</p>

    殷辽把那一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强忍着心脏的剧烈跳动，主动拨了回去。</p>

    电话打了过去，却被对方挂断了，殷辽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迫不及待的问：“是你吗？！”</p>

    对方回复说：“今天下午我会在凯琳广场停留一个半小时，时间是下午一点到两点半，如果你想见我的话，那就到这里来，然后找到我。”</p>

    凯琳广场，找到你？</p>

    你是男是女，是什么样的装扮呢？</p>

    殷辽一无所知。</p>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什么都顾不上，就匆忙下楼，开车往凯琳广场去。</p>

    他住在九楼，电梯却在十二楼停下的，只是三层楼的距离，此刻却变得这样漫长。</p>

    抵达凯琳广场，已经是十二点四十，琳琅满目的商厦和络绎不绝的人流，在这里面找一个不知姓名，不知穿着，甚至不知男女的人